我只能开着水龙头,任水一直流动。我只能泡在浴缸里,以免它喝掉我体内的水。我的皮肤好痒,浴缸里不再有机会放满水,因为它是如此不满足。暴露在水面外的皮肤变得又干又痒,只要一抓就会掉下许多白屑。
回家了,没想到这样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突然。
我坐在寝室的床上,上铺的阿标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我叫他别念了,他不理我。 “打牌去!”我说。 “真无聊,你不觉得这样的生命很值得憎恨吗?” “我吃饭去了,你去不去?”我说。 他摇头,目送我走出去。 晚上我回来时,屋里黑着灯,门没锁。 同寝室的胖子在我后面,他说:“这小子这么早就睡了!” 我打开门,发现阿标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没事吧?”我问,他不理我。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捅
“为什么这個主持人的声音这么做作啊?”阿杰听着汽车广播,做了如此评论。 电台主持人正用嗲声嗲气的声音介绍一個歌手的新专辑,甜美的声音足以让男人的心融化掉一半。 “我一直听这個电台的音乐,我觉得这挺好啊。”我操控着方向盘,双眼紧盯着前方。 此时甜美主持人已经说完话,开始播放新歌。 不管她怎么说话,反正不会让我睡着就对了。正在行驶的这段路非常偏僻,路上没半盏路灯,没半栋建筑物,属于那种市区跟市
莉娜 我叫莉娜,我是一個盲女。在我30岁之前,我不了解很多事情,比如女人在分娩时的疼痛,比如女人在失去丈夫时的悲伤,而这一切都在我30岁那年发生了。 我是在去年夏天跟我丈夫陈仁认识的。那個时候,我是某盲人按摩会所里的员工,而陈仁则是在业界小有名气的古董商。本来按照我们俩的身份地位,我是不可能跟陈仁在一起的,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陈仁第三次光顾我们的会所时,竟然提出了要跟我交往的请求。 我们的交
乌龙告白 我有一种预感:我摊上大事儿了。不信的话,你接着往下看。 这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同学們纷纷走出自习室。我的室友严伟乐早已做好了准备工作——教学楼下的空地上摆满了鲜花,还有一圈心形的蜡烛,气氛甚是浪漫。此时,他扯开嗓子对着教学楼喊道:“梁思琪,我喜欢你很久了,求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声音吸引了同学們的注意,好多女生感动得唏嘘不已,顽皮的男生则吹起了口哨。 梁思琪站在教学楼二楼的围栏前
凭空出现的庙 学校老师组织了一场聚会,目的地是远离城市杂音、风景优美的山丘,白天尽兴玩一番,晚上会在最好的酒店大吃一顿。 队伍中最显眼的就属一个身穿紧身旗袍的女孩,她身材好、脸型漂亮,就是个子矮了点儿,但在老师给她化了妆后,她绝对成了一个大美女。因为老师是高级化妆师。 女孩叫舞醉,网名,大家都习惯叫网名而不是真名。因为她的师哥告诉她这里风景很美,她期待的一组外景照片会很成功,所以她才会打扮成
谁在说话 “如果我能不戴眼镜就好了。”约会归来的曲晓萌趴在床上感叹起来。她捏了捏自己笨重的眼镜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近视眼也没有什么不好啊,显得有文化。”舍友梦莎劝道。 “你的眼睛既漂亮又不近视,当然不知道近视的种种缺点了!”曲晓萌从床上爬起来,激愤地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戴上眼镜相当于拉上窗帘,还有什么美感可言?我想做近视手术,可是没有那么多钱;想戴隐形眼镜,却因为角膜敏感适应不了。
偷窥 恐怖指数:★★★ 诡异指数:★★★★ 目击者:搜匦 偷窥是人类隐藏最深的欲望,撇开道德层面,谁不想窥视别人的秘密?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关心的人,当然也或许是对陌生人。 林志伟,K大学大四学生,同学常常称他阿伟。现在他的同学大多已经找到工作,进入实习期。 烦闷的夏夜,阿伟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飞舞。没有找到工作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失落,他反而觉得正好可以轻松一下。之前父母给他的生活
编辑部糗事之鲜花门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0。 这只是某个人说的罢了。 又有某人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250。 好吧,为了不被咒咒砸鸡蛋,250后面加个负…… 沈姬铭:“其实咒咒恋爱中的智商是-251!” 某日,小e编辑部响起了沈姬铭的哀鸣…… “哎呀……咒咒,我错了。” 原来是咒咒以小宇宙爆发的气势对战沈姬铭。那场面,那是相当壮观,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最
清明祭 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今天却变得十分冷清。这村庄每到这个时节,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如同一座死城,只有街口的两位老人在街上祭拜。冥币的纸灰如同灰色的雪,从天空飘落,轻轻地铺在水泥路上。“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村庄里的清明。 15年前,这里有家姓王的人家,两位老人五十得一女,这本来是十分难得的事,但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村庄里便出现了一些怪事,比如早晨公鸡不啼,
吃肉 白素 阿涛太胖了,于是决定每晚跑步减肥。 这天晚上,他跑得又累又饿,一屁股坐在十字路口。想到每天这么累还胖了两斤,他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刚哭一会儿,就听到旁边有个女孩也在哭。 “喂,你到那边去哭行不行?你打扰我了。”胖女孩说。 阿涛说:“我哭我的,管你什么事儿啊?要换地儿还是你换吧。” 胖女孩生气地说:“你可别后悔。”就走了。 阿涛哭得更起劲儿了。 这时,一个不知从哪儿冒
犯人是你。
惊 小时候,我家住在板桥。我们家与邻居家的格局一样,公寓嘛,房间都是相似的。我房间上面的三楼、四楼相同的位置应该也有人住。 某天夜里,我睡得很沉,却觉得枕边有呼吸声。本来以为是我妹妹,但是我起身一看,我妹妹还在客厅看电视。 我很困,也不想动,正想再睡去的时候…… 突然有“人”顺着我的长发摸了下来。 我立刻跳了起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想我大概是睡迷糊了……又看了看时间,12点。 我躺
没脸病 体育课上,雷晓鑫和戚务生正在掰手腕比力气。戚务生脸憋得通红,眼看就要输了。 “你身后有美女。”戚务生挤眉弄眼地说道。 雷晓鑫不作声,斜睨了他一眼。 “请问,你是雷晓鑫吗?”说话的是个姑娘,雷晓鑫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戚务生“嘿嘿”一笑:“菲菲妹子有事就说,我们雷子一定会帮你。” 女生自我介绍说她叫孙菲菲,是戚务生表姐的同班同学的朋友,她此次前来是希望雷晓鑫能帮帮她那个中邪的
楔子 明城西郊墓园。 雨来的时候,美妍的葬礼已经到了尾声,仿佛是老天为美妍流下的送别眼泪。 安澜站在离人群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静静地看着站在墓碑前的杜涛。杜涛穿着一身黑衣,肩头别着一朵白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憔悴。 雨越下越大,人们纷纷撑开了伞。 安澜的眼镜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但是她没有擦,仍直直地站在那里。 人群渐渐散了,杜涛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墓园陷入了一片鬼魅的幽静,似
乌鸦的报复 断缘之翼 “啊——”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王杰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着被冷汗浸透了的枕头,他一丝睡意也没有了。于是王杰起身,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站在阳台上,希望午夜的冷风能使自己冷静下来。 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旅游回来之后,他总是做着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独自走在沙漠里,眼前是无尽的黄沙和漫天飞舞的乌鸦,之后成群的乌鸦开始不断地攻击他,最后他被乌鸦撕咬得只剩下骨头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