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历来不缺能说会道者,陕西文坛更是枝繁叶茂。就小说家而言,近20年来先后有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三人摘取矛盾文学奖,而在他们的身后更是有不计其数的追随者,有人呐喊、有人击鼓、有人扯着大旗东征或是南下。这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当然,文艺作品历来会呈现一种百花齐放的局面,本期我们在这里为读者们展示了生活在陕西这块土地上的另外一些业余作家,说他们业余是因为他们的职业都不是文学院的专职作家,他们
伊沙 伊沙,原名吴文健。男。1966年5月19日生于中国四川省成都市。198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居陕西省西安市,在某大学任教。已经出版的主要著作有:诗集《饿死诗人》《伊沙这个鬼》《野种之歌》《我终于理解了你的拒绝》《伊沙诗选》《我的英雄》《车过黄河》《灵魂出窍》,长诗《唐》,诗歌专论集《十诗人批判书》(与人合著),散文随笔集《一个都不放过》《被迫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无知者无
丁小村 丁小村,本名丁德文,1968年生。发表有中短篇小说多篇,作品曾转载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两度被收入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年选。现在陕西省汉中市文联工作。 我们闹哄哄地钻进被窝。宿舍里那盏小油灯被袁贵明扑地一口吹灭。袁贵明是舍长,他有吹灯的责任。班主任李全力马上就要来了,我们的嘴巴像一扇大门一样干净利落地关上,现在我们都能感觉到整个屋里都是巨大的黑暗和安宁。黑暗和
黎峰 黎峰,男,1977年出生于四川仪陇。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曾在军旅12年。在多家期刊发表过小说和散文,计80余万字。现在陕西省新闻出版局工作。 1 火车奔驰的是寂寞的旅途。坐火车的人各有各的起点和归宿。因为此前的不相识,今后也未必再能重逢,人在旅途中,反倒比平时更能敞开肺腑,天南海北地扯上几句真真假假的心里话,也就有了一些真心朋友,从此海内存知己,
前段时间看电视连续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引发了一些感想,觉得一部成功的文学作品,里面的人物都应该是非疯即傻,非呆即憨,总之应该是有些偏执的,这样的人物,才最能把人性的美丑、爱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才能让读者在或哭或笑之中直逼自己的内心深处。记得有影视理论说,影视作品是满足人的“窥视欲”的。那么,可不可以说,小说就是满足人的“变态”欲?这个变态,其实是因为我们在生活之中,老是处于一个教化的生活环
陈宇琨 陈宇琨,七十年代末出生,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出版小说集《上海沦陷前夜的酒吧》。现居陕西汉中,供职于某医疗机构。 一 一九九五年的段誉二十六岁,他在市医院保卫科当临时工。他的父母当时在距城三十公里的农村当农民,那时的段誉月收入一百二十元,他每月交给父母五十元,还要拨出十元钱给他的文学创作基金库,几年来,他的文学创作基金库已累计了五百多元,他用这些钱买他
我是个身处县城做着文学梦的人,鉴于许多现实的考虑,我对于自身所处的地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权。我认为,生存环境多多少少影响着一个作家的创作,尽管我曾经试图忽视这种影响,但这并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这种影响潜移默化在我的内心。我以前那些不成熟的作品里,总是刻意让读者读不出故事发生在什么地方,这正显现出我一个小县城作者的自卑心理。如果我生活在北京或上海这些大都市,我会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故事的发生地。当
秦客 秦客/本名王刚,1981年生于陕北清涧。小说、诗歌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延河》《佛山文艺》《黄河文学》《诗选刊》《星星诗刊》《诗潮》《新京报》《深圳晚报》《新大陆》(美国)等,另有部分作品入选《2003年最佳大学生诗歌》《被遗忘的经典诗歌》《80后诗歌档案》《2007中国最佳诗歌》等各种选本。 一 她叫乌鸦。白天来临的时候她一般在睡觉,她的黑夜比白天多
首先我不是职业的作家,之所以不是职业的作家是因为我不是拿写作来当饭碗。这里包含两层含义:其一,我是体制之外的人,一个不受国家俸禄靠自己劳动而生存的国家公民;其二,作家这个称谓在这个国家是有道德和良知的职业,为了更自由的写作,我可以不必为这些所谓的道德和良知来束缚自己。有趣的是,我作为一个业余的写作爱好者,我秉承着专业小说家的道德和良知,我所持续的热爱和痴迷超越过了那些所谓的吃官禄的“专业作家”
读梅札记 古人云,水陆草木之花,香而可爱者甚众,梅独先天下而为春,故首及之。南宋诗人范成大在《范村梅谱》中说:“梅,天下尤物,无问智贤愚不肖,莫敢有异议。学圃之士必先种梅,且不厌多。他花有无多少,皆不系轻重。”然而,在我国五千年的文明史上,梅最初是作为一种调料出现的。据孔夫子修订的《尚书·说命》记载,殷高宗武丁曾对宰相傅说讲:“尔惟训于朕志,若作酒醴,尔惟曲蘖;若作和羹,尔惟盐梅
风往北吹 风在吹,风往北吹 吹来了漫天的雪花 吹开了含苞待放的腊梅 吹干了北方的河流 吹走了一个人的前世与今生 整个城市的夜晚,也让北风吹暗 二百里外,华阴大地霜白一片 那座被寒冷四周包裹的村庄 现在,一定在北风中颤栗 如此寒冷的日子里 日夜不息的罗敷河还流淌吗 我长眠那里的父亲还好吗 围着火炉煮酒论诗的
蝴蝶 你不该是孱弱的,你不该。 我一写下:蝴蝶 你就舒展翅膀吧。 带着露水,折射日光。 你就该是健康的,饱满的 富于想象的。一直 想着飞翔,在草叶 或者花朵上, 随时起落。 黑暗 关了灯,就剩下外面的灯火了 我常期待这个时候 身边会出现些什么鬼怪 蒙住我的眼睛 让我陷入更大的恐慌 不可预知的恐慌里
把自己锁起来 停电,惯常的事件 这个城市里最普通的一个人 躲在房间里,又是黑暗 “这么多的黑暗!” 这时你再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你再也不愿看外面的世界 你活在自己的黑暗里 外面上了一把锁 你只需想象 而不需用眼睛 你只需那颗冷冷的心 如果这样你睡着了,该多安静! 外面的
春天来了 午后的草地上 一只麻雀跳跃着 探头的小草 顶着绿偷偷地望着 山脊深处 一棵柳树上落满南来的燕子 霎时间 飞向炊烟升起的地方 河畔上的孩提,缓缓地 从这边跳跃到那边 忘了回家,忘了春天来了 春天·周末 周末 黎明总是过早的醒来 搅乱我的梦 周末,那些 含着暖意的
闲来无事,看见墙角的蔬菜筐里满堆的蒜头,竟然冒出了一星嫩嫩的绿芽,拱动着一线油碧沁绿的生机,催发了我的诗意,脑际瞬间掠过了宋代文人范成大的诗句: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心下一动,不禁聊发了少年狂,也傍楼梯学栽蒜。我先给楼梯口那几个空花盆里浇了点水,准备栽种。同时请教熟悉栽植大蒜的朋友。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铲子,扎上围裙,戴上筒袖,手套,摆出了一副从事重大工
陕北的初春,寒意未退,黄风肆虐,光秃秃的山川无一点春意。人们最早看到春天的来临,那就是柳枝上吐出的一串串绿芽。柳树是陕北最先报春的树。柳树在寒冬余威尚盛的时节,就早早地苏醒过来,迎着凛冽的寒风,悄然吐翠,披上绿装,当起了报春的使者。每年就是那山峁、河堤、道旁和院落的一颗颗柳树梢上泛起的芽苞和初绽的尖芽,最早告诉人们,春天已经到来了。 早春二月,当你漫步在河岸上、行走在街道上或乡间小路上的
故乡的白泥 沿大夏国国都统万城(遗址)往西直行30公里,就到了我的故乡——白泥井。它当然不是一口井,而是草疙瘩沙堆子连绵无际的丘陵地。那道国人津津乐道的古长城,就从我家门前过,蜿蜒曲折断断连连向西向东远远伸去。乡亲们说,它最终通到天边边。现在知道了,它是明长城,东面西面都有头。 小时候跟大哥去舅家。我骑在一头牛背上,路过大夏国都城时,从高处四下望,那一圈子摆在沙砾、黄蒿滩上
【编者按】本刊从2008年第6期起在“陕北地理”栏目连续推出“克明说话”——关于陕北方言的系列文章。作者王克明是陕北插队知青作家,他曾于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八年在陕北山村余家沟插队十年。十年的农民生活使他对陕北话产生了浓厚兴趣,返城后仍不断收集整理。近些年,他又数次专程回陕北核查,并大量查阅古籍,考证陕北词语的古代源流,写成一部七十余万字的著作——《听见古代》。《听见古代》一书运用独特的视角,在
罗敷河上的那个人,是一个敏感善良的人;是一个美好温暖的人;是一个享受孤独的人;是一个热爱生命和梦想的人;是一个内心有着自卑而又怀揣忧伤的人;是一个好人。除了这些,我想最重要的一点应该说明,他还是一个诗人。在这个梦想被误读的时代,喧嚣和浮躁遮蔽了生活格调的光彩。光彩照人的不过是一些涂抹在表层的东西,真正动情的内容却隐匿在身骨里。盲从让我们错误地热爱着所谓的道路,我们在重工业和轻工业的夹缝里津津乐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近期读到的一本清新的爱情小说。英国作家将一场邂逅的爱情辗转在意大利和伦敦之间,旧传统和新思想之间。一间面朝春天的房间,因为错落在这些纠结之中而弥足珍贵。最后,厚重的窗帘被拉开,真诚的爱情以它无坚不摧的勇敢冲破世俗的偏见,展现出花好月圆的美景。作者的笔意清丽流畅,叙事干脆,心理描写见微知著,给人无尽的回味。至今脑海中仍然是那片瀑布一样的紫罗兰田野,梦幻般美好的爱情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