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难写,特别是每年的第一期和最后一期,一本展望一本回顾,拿起这个姿态,自个在心里一直有个反抗的情绪。而这两期偏偏地又连续在一起,一个登场,接着另一个,逼着你表态。 转眼就是2009年了。在新的一年里,《陕北》将一以贯之地秉持理性和良知,立足于这块土地上,在文学的立场上继续发言。 也许有人会说,文学在这个时代算得了什么,不就是一点个人主观情调吗?我并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尊重个人
为纪念中国改革开放30周年,本刊特别策划了“30年,中国新诗歌回望展”。30年,中国现代诗经过了三次大浪潮。1、七、八十年代之交,“朦胧诗”打破了主流文化的一统局面,使中国诗出现了为期10多年的、史无前例的数量繁荣;2、八十年代中后期,“第三代”诗歌的出现,消解了朦胧诗的英雄主义倾向,使诗歌进入了广阔的日常生活领域;3、新世纪后,网络诗歌的出现,彻底地冲击了传统诗歌的审查、出版与批评模式——冲
西段秦岭由一系列扇形的山岭组成,其南北跨越幅度是秦岭地区最宽广的。大散岭居北,凤岭居中,最高峻的紫柏山居南。它们错落有致地绵亘于陕西与甘肃两省边界,在西北南三个方位,地势逐渐平缓。由此向东,秦岭则继续以山岭的方式铺展,宛如一道绵延隆起的大地脊梁。 跨越凤县和留坝县两个县境的紫柏山,最高处海拔达2610米,是秦岭西段的最高的山峰,山岭绵延,其山脊被称为柴关岭,海拔达2400米左右,横亘在留
关于喝酒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喝酒驱寒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常想,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酒呢?喜欢喝酒,说明喝酒并不是只有坏处,还有好处,好处在哪里呢? 喝酒的最大好处是可以沟通人的感情,拉近人的距离。现在,人与人之间疏离得厉害,互相把心灵的大门关得死死的,连一丁点儿缝儿也不留,并且还觉不保险,又上了一把大铁锁,而喝酒恰是打开这把铁锁的钥匙。喝酒是对“信任危机”的反抗。几个人在酒桌
南头山日记 现在我唯一可做的是 把南头山安顿在纸上 写完这句便是长久的停顿 夜色笼罩 开口便是难度 日子的窗摇下来 水手落难时的低吼与哭泣 跃出我平视的城市街景 纸上的南头山干净、规整 保持我一贯的抒写速度 这个名词一直乘坐在风浪里 奶奶 姓名:不知道 哪里人:不知道 身高:
小周村之夜 这里的石子路,沙沙的逐渐变淡的微光 这里的池塘,空荡的说着梦话的河水 这里的香椿,挂着破烂衣服的榆树枝,以及 碎裂的时间,西北风展开的温和的绸缎—— 这里的红雀,冒着热气卷着沙尘的黑铁 这里的爱情,缓缓流逝的清凉的眼睛 这里的星座,一簇搬运身影匆匆熄灭的野火, 以及 山冈上的柳树,背着药箱继续行进的赤脚医 生——
大鸟 蓝天上每一次扇动远征的翅膀 铺天盖地的连衣裙翠蓝翠蓝的蓝 蓝死人的蓝把我们一网打尽的蓝 整个下午就是这种感觉默默无闻地飞翔 坟墓 我回来了 一切从头开始 请把我植于你的体内 请让我在你的怀抱里成长 我是你的种子 收割和打下的粮食 找不到恰当的词语 她把珍藏了很久 甚至是一生的美丽 突然打开就像黑暗被
楔形文字 我愿用自己燃着的衣袖 温暖你的目光 焦黑的小臂上 流逝的月光太华美 你没有亲吻过你的衣裳 也没有挽起过我的头发 却用流淌 沾湿过我的脸颊 用长鸣 镇痛过我的心灵 我拿着小刀 把文字纂刻在土墙壁上 用最自我的方式 把记忆储存 千万次的呓语 换今生仅有一次的
离别是另一种守候 在那个转身的瞬间 我们走成了两颗星星 幽远的夜空里 能看到你眨动的眼睛 准备好行囊 为了离别之后的远行 在高山丛林中探险 大地是相通的 在荒漠戈壁中跋涉 天空是相通的 在千里草原上驰骋 空气是相通的 在江河湖海中游弋 水域是相通的 离别之后
我老是想起延安万庄。 那个黄土山沟里贫穷的小村儿。那是我年轻时插队的地方。 我记忆里固执地有它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它的永久的印象。 是春天,湿湿的,是下着小雨的小山村。 那时我正从山顶的小路往下走。小村儿就在脚下边。小路很滑,我得小心。虽然是白天,但天空黑黑,四面暗暗。雨下得飘渺,若有若无地成了雾气,裹了一身。这润润的雨,润润的风,沾衣欲湿,吹面不寒。小雨里的空气清清凉凉
以前经常看到“书香门第”这个词时,只是一种笼统的概念,从未细品过“书香”的真正意味。而某个星期六晚上,我在茶几上抄写着那段时间积累下的几篇稿子,九岁的女儿,双腿蜷在沙发里,投入地(几乎是忘我地)看一本《格林童话》,看着她神情并茂、活灵活现的样子,一种特别好玩,又非常欣慰的幸福感掠过心间。那时已是深夜十点多了,我十一岁的儿子刚刚在另一间房子看罢书睡下,于是,我也催女儿去睡,她便一边继续看书,一边
一 二00六年十一长假,我和单位的几位同事结伴,十月一日早动身分乘两辆车西行,到晚上九点多才到甘肃省会兰州。尽管兰州是西北最大的城市,又有著名的黄河铁桥等景点,但一天劳顿,人已疲乏,等吃了晚饭,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大家便住进酒店,各自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披着薄薄的潮湿的晨曦,我们一直向西而行,目的地是青海湖。过西宁沿湟水,路北边是黛色的山,稍下的半坡上是茂密的杨树,拥挤在一
我在师大的园子里走着,因为那些树。 园子里有很多树,让我新奇的不仅是它的数量,还有它的种类。一个五十米见方的园子种了大小树木一百来株。园中布有石桌,围有石凳,数条细长的小径通往不同方向的园外。树大小不同,粗细各异,却都有着让人吃惊的站立姿势。树大多是歪斜的长势,身躯倾向一方的地面。树枝在向上顶着阳光生长,小树杂在大树中间,夹挤着,裹挟着,弯曲着从缝隙里探出来,细小的枝把大树疏漏的阳光都收
【编者按】本刊从2008年第6期起将在“陕北地理”栏目推出“克明说话”——关于陕北方言的系列文章。作者王克明是陕北插队知青作家,他曾于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八年在陕北山村余家沟插队十年。十年的农民生活使他对陕北话产生了浓厚兴趣,返城后仍不断收集整理。近些年,他又数次专程回陕北核查,并大量查阅古籍,考证陕北词语的古代源流,写成这部七十余万字的著作——《听见古代》。《听见古代》一书运用独特的视角,在把
贺国建同志的一部关于米脂及陕北的人文研究著作《昊天厚土》将要出版了。一摞沉甸甸的书稿和百余张珍贵照片置于案头,我览阅再三,感触很多。真为米脂乃至陕北高兴,又多了一件有价值的文化产品;也为国建同志欣慰,他的辛勤汗水又浇出一串丰硕成果。 米脂是一个好地方。地土辽阔,历史悠久,物宝天华,人杰地灵,文化积淀异常深厚,志士仁人层出不穷。我常常到陕北去,面对广袤的黄土大地,每次都似乎触摸到古老的历史
维陕之北,毛乌素沙漠南缘;维河之套,晋陕峡谷臂弯;西“走西口”,宁夏平原迤瞰;南望“长安”,红都延安袂屏;右出陇东衔长城,左向晋西襟黄河。白于山横山山山相榫,无定河芦河河河入黄;瀚海丘陵接连一脉,游牧农耕杂糅一体;母乳父魂汇于一身,华夏文明凝融一域;钟山水之毓,蕴造化之力。幸甚至哉,惟我榆林。 悠悠榆林,际会风云,察源考流,祥脉华夏。石器时代,河套人活跃于石峁石摞摞山;夏商二朝,夷狄族生
我从一九八七年至今,一直在绥德县文化局工作,与刘林生先生接触较多、了解颇深,他是一位长期从事基层文化工作的敬业者,也是一位土生土长的画家。 刘林生既搞年画,又画国画,同时还擅长工艺装饰黑白画,是一位多才多艺、多能型画家。他热衷于绘画事业,常年坚持群众美术辅导与创作工作,锲而不舍又勤于耕耘;他注重学习传统技法,又善于汲取民间养分,他的画作民俗韵味浓郁,地域特色鲜明,所以深受人民群众喜爱,专
炕头石狮是流传在绥德民间的一种吉祥物,它与当地群众世代相传“保锁孩子”的习俗密切相关,所以被老百姓视为孩子“祈求平安、长大成人”的守护神。 炕头石狮子的形状有大有小,一般来说大不足尺、小不过寸,通常大的约有二三十厘米高,小的却只有两三厘米大。狮子的造型独特,憨态可掬,惹人喜爱。这种狮子雕刻的历史,现已无法考证。据传说,狮子形象的大量出现是在西汉末、东汉初,佛教传入以后了。佛教将“狮子”作
陕北散文家史小溪,无论从年龄上看,还是从散文创作的审美界定上看,都可以算是我们这代人的前辈了。因为阅读视野的关系,虽然他的散文在国内散文界已经是声名远播,但是,系统全面地阅读他的散文,却是最近几年的事。正是由于史小溪对于我来说,是两种意义上的前辈作家,在所谓“新散文”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崛起之后,我本人的散文创作也逐渐地被人们划定为“新散文”,虽然我们都在从事散文的创作,但是我们又仿佛是分别在两个
2008年九月,崔月德先生与世长辞。为缅怀先生从政、从文之功绩,本刊特选发《无定河》(2008.2)刊出的《一个人民共和国的官员》,并将标题改为《人生之歌》,将正文作了删节。 月德老出身于绥德赵家砭乡崔家墕村一个贫苦农家,少年时期历尽了人间的饥寒煎熬。但幸运的是,月德老天生骨子里就流着中国传统的儒家血脉。他的曾祖父崔芳华七岁启蒙,刻苦诵读,终于经、诗、子、集熟记于心,文章特好,书
12月6日至8日,市作家协会、音乐家协会、美术家协会、书法家协会、摄影家协会、戏剧家协会、舞蹈家协会和民间文艺家协会8个文艺家协会分别召开地改市后的第一次代表大会,选举出新一届理事会和主席团成员,研究确定今后一段时间各协会的发展思路和目标任务。 近年来,我市各文艺家协会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