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是一片五彩斑斓的土地,也是一片文学的土地。 于坚、雷平阳、海男、李光彪……一个个当代作家支撑起了云南文学的天空。于坚、雷平阳、海男在全国都是有影响的“红花”,相信许多作者对他们都不陌生。而李光彪则是云南的文学土壤上默默无闻的一片“绿叶”。 出生于楚雄彝族地区的李光彪,他的散文《村口》,2010年经《西部散文家》推出后,被《读者》等杂志转载。近两年来,他的《母亲的拐杖》、《故乡的眼睛》被北京
一 黄昏降临,四周慢慢归于平静。 一人独坐湖边,听湖水拍击长岸,看高天厚土中的蔚蓝和苍茫,思绪随湖水一圈圈荡漾。 身在青海,却很少有机会和青海湖进行一种推心置腹的长久亲近,平时阅读一些描写青海湖的精美诗文,感觉也有一种仪式上的交流,情感的疏离永远横亘在前。 今天中午来到湖边,下车之后年轻的同事们欢呼雀跃,一些人脱下鞋子钻进了湖里,个别人连鞋都不脱就跳进了水中,此时我看到“亵渎”两个字漂满了
乡村夜曲 生活在城里的人,对乡村的夜色是难以想象的。然而,只要你踏着田头的小路,步入乡村,独自漫步,那倒真要被陶醉的…… 若去乡村寻觅那杨柳掩映的柏油马路;或寻觅那豪华阔气的楼台亭阁;或寻觅那耀眼迷人的霓虹灯;或寻觅那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那一定会失望的。然而,乡村的夜色却别有一番景致。 鄂尔多斯的一个夏夜。天空。一个广阔的世界,无边无垠。淡淡的月光与闪闪的繁星交相辉映,给大地洒下一片银色的白
触摸缱绻容颜 抬头望着头顶苍天的时候,不知怎么会生出一种莫名感觉,我知道,滴水岩冥冥中已成为我宿命的开始、生命的皈依。 哲学家德谟赫利特曾说:“一个人有美丽的故乡,就等于拥有整个世界。”客观地讲,滴水岩在我原初的记忆里,只是一种符号。从父辈口述中得知,我们家族在旧称“小荆州”的威宁猴场,在咸丰年间的战争殃及后,“开”字辈两位故祖放弃家传染坊技艺,来到群山环绕中的滴水岩购置田地,过起了坐地收租的
史实、传说和诗歌,像三双有力的大手,拽着我走向凤家城。 虔诚地捧着一颗心,我一路仰望。景物变化无穷,心绪随景迁移。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应有尽有。 走向凤家城 2013年6月30日,正逢端午。午后的天空澄碧如洗,阳光格外耀眼,菖蒲、雄黄的气味弥漫着小城。扯着阳光的金线,我们走向凤家城。 凤家城,很早就吸引着我,但真正出行,心情却复杂无比。史实、诗歌和传说,在脑海里如跳蛙一般蹦来蹦去,搅得我心
古道之行 一 桃园村 早上九点,我骑着二轮摩托车带着林画家从县城出发,到桃园村。桃园村,是博南古道经过的村庄。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我去过几次,那时,路还是千年的古道,古道两边都有民居,民居主要有瓦房,有少量的茅草房。古道的样子我依稀记得,路是上坡的,路是由青石铺就而成的,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留下了多少马蹄的深浅印迹。那时,我还小,对此没有思考,也不感兴趣。虽然走过这一段古道,留下了脚印,却很
炽热的夏天,风一吹,热浪一波又一波,把我与文友推到云南大理蝴蝶泉公园的蝴蝶馆。馆内的蝴蝶虽是标本,却像活的一样,惹人喜爱。据介绍,蝴蝶古名蛱蝶,又名蝶,是一种常见的昆虫,种类不同,形态各异,色彩缤纷,古今中外,以这类昆虫最惹人注目,因此,常被誉为大自然的舞姬、会飞的花朵。 我想,人类给予蝴蝶的最高美誉,是名副其实的,所以,人类的精彩舞蹈,大多数是模仿彩蝶舞蹈的,也就是说,彩蝶的舞蹈是源,人类的舞
曾经辉煌的风景,在这里是指我的故乡的老温泉。我的故乡是云南永平县曲硐回族村,它是滇西最大的一个回族村落,目前有7000多回民。老温泉是相对于改革开放后异军突起的新温泉而言的,它既是曲硐回族村的一个著名风景点,又是我县自古以来被官方命名的一个重要风景点,是我县八景之一。在过去的岁月中,它是曾经辉煌的风景,让无数亲历者欣赏、体验、感受,并在漫长的时光中回忆、赞美! 曲硐老温泉也就是我的故乡的温泉,对
深秋的11月,我箭步走向兴盛大桥。我站在大桥护栏边的中间,面向西边,放眼西洱河,河水在斜阳下,清粼粼的,泛起金鳞般的光带,光带在清风中从东到西起伏着,仿佛舞动的旗帜,向着美好的明天飘扬。 此时,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往前走,走下了大桥,沿着南边的西洱河坚固而又笔直的堤坝轻轻行走,边走边听,听到了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的外地游客,赞美大理独具魅力的声音。赞美这优美如画的西洱河的声音,一位漂亮的女青年对驴友说:
在洱源县的朋友引领下,我们兴致勃勃地走近大理西湖。我看见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大理西湖”,红色的石刻激发我留影的情绪,我请朋友给我照相,咔嚓,铭记激动人心的一刻。文化景区立一石碑,仿佛成为普遍现象。几年前,我到祥云县一游,看见一个石碑,刻着“云南之源”四个字,我在石碑前留影,意思是我来到了云南之源,感觉非常神圣。我们永平曲硐回族文化城也立了一个石碑,刻着“曲硐回族文化城”,我虽然是曲硐人,虽然是
炎热的夏天,我和朋友从不同的地方来,来到下关,相遇,相约大理蝴蝶泉。清晨,在凉爽的下关风中,我俩到下关北站乘洱源县的班车。到上关村,一下车,向西一看,就看到高大而独具风格的蝴蝶泉大门。 大门前有两排葱茏的柏树,柏树间有一条两车道柏油路,虽然是早上,来往的拉游客的大小汽车、三轮车,却很多。与车道并排的是人行道,大门后是两排长长的茂盛的青竹。向大门上方遥望,是苍山山峰,是蓝天,是白云。我兴奋地拿出照
我从远方来,从炎炎夏日中来,来到洱海之畔,来到彩色音乐喷泉之“巅”,仿佛前世未了的千年之约。 当黄昏降临,当四面八方的游客姗姗而来,当凉爽的海风吹起,音乐仿佛海潮般奏响,喷泉随乐而喷,喷出让人无法想象的神奇之美! 那巨大的喷泉,宛如交错的薄如蝉翼的透明高脚酒杯,盛满清纯的美酒,随风飘荡,幻化为一缕缕醉人的仙乐,仿佛从洱海里缥缈而来,瞬间,把众多的散客吸引到距喷泉几米前,观光游客沿着铁链护栏伫立
我爬上山坡,喜看对面山坡真真切切的古村落诺邓。 灿烂阳光中的诺邓,与蓝天白云相连的诺邓,与众不同,具有独特的风貌。我的视线从山脚移向山顶,仿佛绘制了一幅绝美的画:树中有房,房中有树。画中的树,密密麻麻,高高低低。密至无法屈指可数,低至比墙角还低,高至蓝田白云;画中的房,依山构建,形式多变,一时无法提炼成一句精美的话。房,并非整齐划一的红墙青砖白瓦,而是没有粉刷的土墙加上老得乌黑的瓦,没有统一的方
席慕蓉的《乡愁》,让我百读不厌,越读越有味,在心中经常朗诵,“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朗诵,让我挥泪,因为,这美丽的乡愁,使我想起我的美丽乡愁。我在城市读书,教书,生活,写作,已经30年,也就是说,我离开我的乡村故土已经30年。30年,城市发生了巨大变化,让生活美丽
随着年岁的老去,偶尔回村,那份因背叛而负疚的心情更加沉重。每次回村总要村前村后看个仔细。也许是背叛的子孙更多了,小村明显伤心了。老屋在那里歪斜着叹息,那些沟壑如母亲脸上的泪痕更加明显。 开始记事的时候,小村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青春,那样的祥和,一如爷爷当年刚刚娶来的新娘。就在这小村里贫穷却幸福着我们一代少年。仿佛阳光总是那样的明媚,心情总是那样的舒畅。父亲也如别的长辈,当我长到和他的水烟筒一般高
久久地站立在村西头那片山坡上,让这三月的春风尽情地吻着我的全身。心随风飘起,回到了记忆的从前。 这里曾经是我家一亩多的自留地,我们叫它大沙地。 那年,大批资本主义的吼声似乎微小了许多,村里人开始悄悄地在山前村后开荒种自留地。父亲为了养活我们,很早就盘算上了这片山坡地。也是那年冬天父亲带领我们开始开造大沙地,我们兄弟三人的任务是把自己搬得起的小石头搬走,父亲在前面挥锄开挖。也是那时,父亲给我们讲
父亲是个木匠,无师自通,起房盖屋样样在行,锯凿斧刨敲打出生活。总想刨平那坎坷的人生,努力拼凑着那些松散的日子。他弓腰用力向前推刨的身影映照在老家土墙上,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皮影。 那时家里一间大一点的屋,一半用来打灶做饭,另一半就是摆放父亲的木工床。夜晚,点上煤油灯,我开始读书写字,父亲也开始用心演奏锯凿斧刨的交响乐。父亲弯腰用力来回推刨,刨花从刨齿间突突飞出,如浪花飞舞,声音清脆。这一切通过如豆的
“回来,回来,隔山绕山来,隔水过桥来。莫在外面冷着饿着快回来,回来穿衣吃饭来……”故乡的七月,弥漫在村庄上空的不仅是那一阵阵的稻花香,还有这悠扬的叫魂声。 那时你若丢三落四忘了什么,就会被大人恨恨地骂一句:“魂不守舍。”若你精神萎靡,不喜动荡那一定是魂不附体了,到了七月,家人就会认真地给你叫魂。奶奶早早就把那松柴做的火把晒了又晒。进入七月开始叫魂,奶奶一手点着火把,一手端着米碗,米上放有鸡蛋,鸡
童年的记忆像一条小河,流到这人生的秋季越显清澈了。小河顺着村庄流淌,怎么也绕不过村东头那块稻场。狭窄的山沟,小小的村庄和着那块空旷而平整的稻场构成了山村水墨一般的图画。图画历经岁月炙烤,泛黄、淡去。只有那秋日的稻香、夏夜的欢笑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那时,山村的农事少不了一块稻场,生产队里常年有一个由婶婶们组成的妇女组在稻场上劳动,一年四季晾晒着五谷杂粮,也晾晒着乡村的日子。每到收割的日子,全村人还
若能回到西周,我定要挑一担布到水海子贸丝,去遇见那一位美丽的姑娘,等待她说“将子无怒,秋以为期”。然后幸福地醉去。 曾以为在这化佛山下,会有一小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三间茅屋,两把藤椅一壶茶。闲时劈柴喂马,乘着微雨去锄瓜。然而,二十多年后一切变了模样。 在茫茫千里彝山腹地,有山名曰“化佛山”。俗有山顶一条街之说,那就是秋街。也许从西周开始,这里就有赶秋会的习俗。立秋日,化佛山周围村寨的青年男女,聚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椅栏杆。”读这诗的时候自己还是少年,在懵懂的情感世界里,没来得及细细盘算就把自己交给了牡丹。于是少年做着牡丹一样的梦,心想着长大后娶个牡丹一样的女人。 其实那时自己生长的山村并不生长牡丹,连同自己在内的村里人没有谁见过牡丹。倒是那村前村后,田头地角都长满了山茶,春天还没来到就在那里盛开得骄阳似火。可那时我们并不在乎这花,只是盼着她快快凋谢
根据伙食团院子那石缸上的铭文,小村应当有五百年的历史了。然而,小村里没有一棵有点年代的古树,就是儿时的记忆里也只是村西头生长着一棵苦恋子。后来到城里读书,仔细查阅资料才得知,那准确的名称叫楝树,因果实苦涩也叫苦楝树。只是当时村里稍识几个字的生产队会计把它写成了苦恋子,于是村里人就知道了苦恋子。 从没有人特意去种苦楝树,那粒种子也不知怎么来到小村,它就在无人照看的贫瘠土地里独自生长,直到长成高高的
那年,刚刚记事,村里来了电影放映队,这可是我们娃娃的大喜日子。放映设备是用两头灰色的驴驮来的。大一点的青年们忙着栽杆挂银幕,我和六顺、东狗、二狗的任务便是放牧两头驴。 也许太过喜悦,把驴牵到村西头后,我们便爬上了那棵高高的苦楝树。“雾、雾,张家讨媳妇,栽、栽,轿子来到小古歪。”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不知说什么内容的儿歌。还拼命地摇动树枝,找寻着那坐轿子的起伏与儿童时代的乐趣。 也许我儿时就过于肥胖,
李得福,姨妈家的邻居,一个古怪的老头。他的儿子小洪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时很喜欢去姨妈家,就是能够和小洪满村子疯玩,还有他家那些插图很多的书。这个老头却从不理会我们小孩。 李得福一家只有儿子和他两个人,家里一贫如洗,四周墙壁却画满了各式人物,在村子里显得那样的另类和神秘。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家那几箩没有封面却有很多插图的不知名的书。我和小洪最入迷的就是找来白纸描那些书上的英雄人物像。小洪比我描得好描
看不到家乡老屋上飘起炊烟,我迷失了回家的路。 儿时,不管怎样疯玩,就是上山捉雀,下河摸鱼。每当夕阳西下,看到家里房顶上的那缕炊烟,我们就会顺着小路或是田埂回家。家就在丛林深处,看不到土屋,只要看着那炊烟的方向就好。回家的路开满了山茶花,就是不小心跌倒也只是一身芬芳。 那时的家真够热闹,三间土屋,一间里有永不熄灭的火塘。火塘上总是煮着那些香喷喷的岁月,火灰里不时也埋着我们娃娃的洋芋、荞粑粑。爷爷
三十多年过去了,那只大红公鸡仍在我梦中啼鸣,带我梦游回到阔别的家乡:熟悉的农家小院,院里的红枣树,墙角的鸡舍猪圈,喵喵叫的花猫,汪汪叫的黑狗。还有我最为心爱的那只大红公鸡,它红红的鸡冠高高耸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紫红色的羽毛闪闪发光,蓝色的双翅寒气逼人,双脚像雄鹰的铁爪,嘴巴像带孔的钢锥,站立在鸡群中威风凛凛,有如带领三军的大将军。 就是这大将军每天早晨唤醒我们兄弟俩去上学,放学了,我们就带着大
自幼对政治这门学科找不到感觉,每次考试都以不及格为结局。读大学的女儿放假回来,于是就认真的,提心吊胆地问女儿:“阶级是个什么概念?”女儿认真地回答:“阶级就是门前的台阶,向上一级比一级高,向下一级比一级低,如我们上课的阶梯教室。”听女儿这样回答,我心释然,紧张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对阶级的认识是缘于邻家富贵大哥的亲身经历。那是一个春和日丽的傍晚,屋椽下那泡沫广播在一段动听的音乐过后便传来了队长那沙
搬新家了,居住化湖,上风上水。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家,心想母亲一定坐在沙发的一头摘菜、剥豆。推开门,空空的沙发,这才想起母亲已经走了,走了很久很久、很远很远了。禁不住心一酸,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多少次了就是这样恍惚地想起母亲。 从记得母亲起,母亲是一头长长的黑发,如瀑的黑发。那时每当午饭过后,母亲总是一边喂着那一窝小猪,一边梳理她那头如瀑的秀发。我也总在这个时候欢快于母亲左右,母亲也总是感叹地说:“
如果说茫茫千里彝山是彝家姑娘撒开来的一条百褶裙,那么蟠溪河就是这裙上的一条细小的褶皱。小河千百年来,静静地向北流淌,最后汇入金沙江。小河也像攀爬在茫茫彝山里瘦瘦的一棵瓜秧,挂着那南瓜一样的四五个瘦瘦的村庄。蟠溪村便是我家乡。 小河的源头在那哨房梁子,站在那梁子上,可以一眼把小河看完,目送着她缠绵地不舍地流过村庄,直到流入金沙江。两岸依次是瘦瘦的山田、瘦瘦的村庄、伟岸的山梁、悠悠的白云蓝蓝的天。春
早晨7点,习惯了看钟表作息的人们,似乎都还在美梦中,鸟儿却早早在窗外欢歌笑语。古城里走动的是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和卖菜卖花的老人。新鲜的蚕豆和菠菜卖完,卖菜的老人便挑着担子很快离去。卖花的老人则不同,她在摊边坐下来,用那些色彩缤纷的小花朵编着一个又一个花环。那些花环用硬包装带打底圈,然后把那些黄的紫的白的粉的勿忘我、非洲菊、薰衣草、满天星、玫瑰、月季等小花朵在上面错落有致地编上,一个美美的花环就在晨
不冷不热——“小狗街” “小狗街”即为“狗街”,“狗街”不是卖狗的街,而是牟定县的一个地方,一乡之名。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也无独不成偶,同在云南,还有一个叫做“狗街镇”的在宜良县,有“滇中粮仓”和烤鸭的故乡之称。不过,此“狗街”非彼“狗街镇”。 牟定县“狗街”的称谓为何而来?据史料记载:是很久以前,每逢戌日赶集,就被称为“狗街”。 “狗街”为何会于戌日赶集?相传,有三种说法,一是定赶集日那
在立冬的前一天,我走近了这棵古槐。 天上刚飘过淡淡的雪花,枯黄的树叶还没有来得及落下,被薄薄的雪轻轻覆盖,做着来世的梦。它,已经有些老态龙钟,粗大的树干,也只能让人联想到曾经的茁壮。深深凝望这棵古槐,它的每一个枝丫上都落满了沧桑。脑海里浮现出庾信的《枯树赋》,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这实在是一个使人感伤而又千古不断的话题。然而,它静静地伫立在天地间,春夏秋冬,
想写父亲的念头由来很久,但终因太喜欢父亲,怕说不出写不出对父亲的那种分量,多少次,凝眸空白的稿纸,作久久的沉思,几欲提笔却又写不出一个字。 六月,南方的昭通,田野中已是绿浪翻滚。那疯长的秧苗竟然会让我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北方农村,投向常年蛰伏在贫瘠土地上劳作的我的父亲。其实,父亲何尝不是一株麦子呢?父亲就是一株麦子,一株谦逊而淳朴的麦子。 每年秋天,佝偻着背的父亲套上他的耕牛,在开阔的华北平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唐)孟郊《游子吟》 洗去白天蹬三轮车裹浸的汗泥,正要入睡的我,突然听到大院内李三说他患精神病的儿子李小雄走丢了,让帮着去找。 李三是我房东的弟弟,在大院里一边养着三十多口猪,一边照顾着他的精神分裂症相当严重,已经到了幻听、幻想并发的阶段的儿子李小雄。李三是个好饲养员和管理员,猪们见了他都觉得亲切,他一到猪
引 去西藏是一个偶然,可去的心愿在心中憋了很久。去年,一群朋友就呼我自助游,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 今年,暑假来临,QQ群里一位决计西行的同仁扯了一嗓子,把我心中的微澜掀起,尽管上网时已是半夜,可还是呼应着呐喊,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同道者呼应起来,此起彼伏地举起西行的圣火,向着圣地进发了。 去西藏,其实,是一个必然! 行 热热闹闹的火车,把我激动的心抛向了布达拉,忍受着火车的喧嚣、逼
人民共和六十三年仲春,维邦大厦建筑竣工,装饰以毕。时值万物惊蛰,大地复苏,春芽勃发,禾粟点种。银监分局择良日喜迁新址,各方贺信祝语连连,乔迁场面甚是欢腾,余不由自性,欲拙笔提记,腹稿数遍,终不得意。感慨修文有限而惭愧,无奈滥竽涂字充数。斗胆曰其赋,大有牵强之嫌,讥己而已只慰孤芳自赏,不敢展世也。 鄂尔多斯,天骄遐誉,历史源远,文化深渗,物资丰盈,商旅如云,天地网络,四通九邻,繁荣福地,厚土肥疆。
我常常梦见,我一个人,在荒野里跋涉。我明明意识到有一个家园在等待、在召唤着我,我却无法到达。我知道,肯定有一条捷径,我却始终找不到它。或者偶然到达了,却早已面目全非。 ——尚贵荣《野马西风·记梦》 有些人活得像一首诗,真诚热烈,却只有寥寥数行。有些人活得像一部小说,人物生动,情节复杂,结果出乎预料。有些人活得像一篇散文,形散神聚,气定神闲,“简约,而不简单”。当然啦,大部分人活得像一部冗长乏味
在理论高地上对西部散文的俯瞰 中国是散文的故乡。中国是散文之花开放得最为美丽的国度。散文是中国文化古老的源头和文化的基础。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哪个国家会像中国这样更热衷和更崇尚散文了。 高彩梅就是一个游弋在散文王国里自由而快乐的天使,她是一个既有散文艺术作品,又有散文的理论作品的创作和评论兼修的“双料”作家。我觉得在散文界能兼有这样两方面修养的作家是十分难得的,而且就她目前的成就来看,她的散
作为中国西部文学方阵中的重要作家,多年来,刘志成以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为阵地,集结文学创作力量,并以独具特色的散文书写,努力提升西部文学的整体影响力。《裸袒的渴意》是他的一部散文集,精选了多篇散文创作历程中的代表之作,既深度呈现了写作个体在岁月洪流中的命运流程,又彰显出西部文学鲜明的地域文化特征。尤其是对生活苦难的反刍与回味,使作品放射出一种椎心泣血的疼痛感,这在堆积其文本思想厚度的同时,构成了散文最
中国西部散文学会是一家介于省级和国家级之间的作家团体,2007年7月3日正式挂牌成立。学会主席由曾以散文《怀念红狐》选入高中语文选修课本而知名的散文家刘志成担任。由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主办的《西部散文》选载描写中国西部(陕西、四川、甘肃、内蒙古、青海、宁夏、西藏、新疆、广西、贵州、云南、重庆12个省级行政区)人文地理、风景名胜、文物古迹、历史人物、宗教文化、民族风情以及戈壁、大漠、草原、高原、山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