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期开始,本刊重磅推出了散文作家作品特辑。3万字的篇幅,可以说在散文选刊类领域里独无仅有。本刊在第一期推出贵州散文家刘照进散文特辑,第二期推出内蒙古散文家白才散文特辑后,引起了社会较大反响。本刊本期推出的是陕西散文家崔子美散文特辑。崔子美一直扎根基层,刻苦创作,是中国西部散文创作队伍中的虎将之一。左思《咏史》云:“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
芒沙海泉水呀马达尔绿洲, 是畜群饮水的地方。 那烟雾缭绕的伊金霍洛, 是我们美丽的故乡。 …… 麋鹿曾在这里自由生息哟, 这是多么肥美的牧场。 布谷鸟常在这里尽情啼鸣哟, 这是多么太平的地方。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打马走过和长眠的地方——伊金霍洛,像一幅精美别致的画卷,虽然历史转过700多个年轮了,但圣主的灵魂在唤醒广袤辽阔的草原,滋润着草原上的万物生生不息…… 伊金霍洛是蒙古语,
红河哈尼梯田摄人心魄的美,难以用语言描绘。 走在红河县甲寅乡他撒村委会作夫村旁的公路上,眼睛贪得无厌地捕获梯田的美,魂魄被梯田的美震慑,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恰当的赞颂之词,竟然痴痴地说出下面的话来: “我死以后,请将我葬于这里的山巅,我要日日夜夜守望哈尼梯田!” 朝拜哈尼梯田是我多年的夙愿。几年前路过元阳,去看梯田,当时天干,梯田无水,我没有看到众多摄影家呈现给世人的一幅幅元阳梯田经典画面
黄河流到这里,已经明显地瘦弱,两岸逼仄的山峦,挤压出怨怒的呼啸;河床层垒的凹碛,推涌出涛滚的急躁;它不得不东扭西突,制造出了九曲十八弯的奇观。 然而,奇观中还有“观”,那观不在山水,又在山水,叫白云观。 观就倚立在西岸的双龙岭上。 说岭不为峻,但却仙瑞氤氲,风水超绝:佳芦河环袂左侧,铁佳州衔远而眺;山上终年白云缭绕,香烟旋袅;几百年来香火越燃越盛,庙宇越建越多,遂成“关西名胜,道界福地”白云
我走了,开着我的车。一座城市的灯火,从心里一丝一丝抽离。此刻,所有鲜活的欢笑和悲哭,都在后视镜里渐渐消弭。转个身而已,城市、霓虹、故事,通通归于沉寂。眼前的路虽然弯曲,却能通向开阔的甘南草原,抵达温暖的家。 夜路并不沉寂。寒气从微开的车窗里滑进来,不绝如缕。白白的灯光扑洒在黑黝黝的沥青路上,指引着回家的方向。清静地走,在长长的公路上,没有抢道的车,没有喧闹的喇叭,夜很沉。无法沉寂的,是我胸腔里的
1 三十年前的洮河沿岸,虎豹可以使山林充满凶险,神灵可以使湖泊倒影出天堂。 那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在一所高中读书。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母亲断定我不会考上大学,就做出了寻找儿媳的打算。 母亲喜欢的那个女孩,一直住在洮河边那个名叫木耳的小镇上,开了个裁缝店。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会看到她偶尔停下手中的活,朝着窗外发呆。 母亲一直渴望她能做自己的儿媳,在给我写信时,总用竹笔蘸些墨水,画出蓝色的天空、
分分秒秒,岁月与我们同在,岁月平凡如初,时间在每个人面前,毫不吝啬。 每当深夜在电脑前写作,常常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表,希望它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然而,公平的时间,正一丝不苟切割着岁月。 比如此刻的感伤。总是不经意想到诸如白驹过隙之类的词语,光阴如流水,总喜欢在转瞬之间回眸那刚刚过去的美好。 每当新年的钟声一次又一次迢远而悠长地响起,心中隐然泛起一阵失落,惆怅备至。马德尔在他的《讽刺诗集》
面对一处没有任何修饰、未加丝毫包装的历史古迹,我们想到的是什么?是岁月的沧桑?是历史的凝重?是怀古的幽情?抑或是无奈的寻觅? 站在白家梁秦长城前,我想。 其实,炎炎夏日,萋萋芳草间的白家梁秦长城实实在在是一段嶙峋的石墙,被人遗弃在荒野。 残垣。乱石。芳草。野花。 这些石块好硬好硬啊!历经了秦风汉雨,它的棱角仍那么分明,连一块小小的片石都纹丝不动,甚至牢不可取。 一个声音从古老的历史中流传
远山无聊地啃破一轮夕阳。 寂寞将老尼塑在庵前。 归鸦,天上那一行行黑体字,像她在《涅槃经》上读厌了的句子,断断不会在她心灵的天空上显影了。晚霞是一个烧红了的记忆,她在阅读山间那条小路,温习心灵上的忧伤。 这慧觉庵前,有一条神秘的山间小路,那是樵夫和猎人上山下山用他们厚实的脚板踩出来的。那是真正的生命和青春留下的一条轨迹,一句真正属于她的人生的诗。她咀嚼着这个余味无穷的句子,才强撑着度过了这一
如今,我们老家的村庄,不论是读书有出息,在外上班拿工资的人,还是进城打工,开铺摆摊站稳脚跟的人,只要有条件的,都带着父母“农转非”进城去了。就连村庄里那些成家立业顶梁柱的男人,为了儿女能读上好学校,将来能住上钢筋水泥砖房,改变几代人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也怀揣城市的梦想,进城“淘金”去了。原本很小的村庄,走的人多了,也忽然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空了。 于是,满身泥巴味的男人们成了憩居村庄的候鸟。村
陕北的年事是从杀猪开始的。在我印象中,每年腊月初十以后,父亲就会请村里的杀猪把式来杀猪。杀猪是大事,左邻右舍都来帮忙,按头蹄的按头蹄,揪耳朵的揪耳朵,猪拼命嚎叫一阵子,最后哼哼两声,腿一蹬就断气了。母亲不忍心看着她亲手喂大的猪挨刀子,就一个人悄悄躲在窑里,直到大家把断了气的猪泡在一只盛了热水的老瓮里开始褪毛,才来到院子里不声不响地帮帮忙。不一会儿,褪了毛的猪就被大家从热气腾腾的老瓮里拽出来,撂到石
父亲母亲都离世了,他们的或长或幼的儿女,就会像脱落在地的果实,失去了赖以寄存的枝干,将要开始生根独立。父母长眠的坟茔,便是另一个意义的家,是晚辈们逢年过节去聚集的地方。 许多次,走向父母长眠的那片黄土山坡时,想到安息在冰冷坟茔中的父母,我就由不得悲伤,常常哽咽出了声音,忍不住滑落了泪水。曾经与父母一起生活的各种情景涌上心头,仿佛过去是一场虚虚幻幻的大梦,不知怎么忽然就给醒了。那些远去的日子,尽管
坐在土窑洞里向外张望,门外尽是驰奔的梁峁,在这样的环境里过日子,就会感到憋屈,庄户人家必然滋生热望,讲究起居的细节。除了把硷畔上的柴火摞整齐,还会种上树木。暮春时杏花儿开得粉红妖娆,给荒凉的山野平添一道新嫩;夏天里,可以坐在树荫下纳凉,伸手采摘黄玉样的杏儿,吃一颗便酸去了心火。或者在硷畔上种了桃树,秋风一起,果子像铃铛,摇出了满院的声音。还有,刺槐挂出了一嘟噜一嘟噜的白色灯笼,大叶杨树在风里欢快地
两岸高高的红石悬崖之下,洛河水蜿蜒奔流。 从陕北永宁山向迤西的峡谷而走,嵬然高崖逐渐峭拔,作齿合交错之状,随水流而进退拥堵。河道时而狭窄,挤出一溜细碎的云天,清冽的劲风,发出一片浓重的冲撞之声,越上高崖弥散在群山之间。 那些赤色的岩石,陡峻奇险,其形如睡佛、如象首、如腱牛、如盘蟒。赤岩上生满了细瘦的柏树,顿然有了大红和大绿的搭配,或者出现大片大片白色的菌斑,甚至长出一朵朵宽如手掌、长如镰刃的菜
一阵又一阵的沙哑之声,吵醒了我的酣梦。侧耳细听,那声响仿佛飞沙拍窗,呼呼不歇;犹豫间复听,似有千军疾行,脚步如潮;再听,其声浑厚,极具浩荡之韵。 这是黄山呼唤来客的缈远之音吗? 起身披衣,推门而望,原来是大风的手在猛烈地拂掠,山坡上密密的翠竹翻浪似的摇摆,发出唱诗般的吟咏。沟坡里还没有褪尽夜的模糊,天空却明澈而透亮,恍若一片倒挂在头顶的湖水,映衬着雄奇高拔的黛色山峰,峰尖让赶来的早霞抹上了淡淡
白日里那喧腾的锣鼓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恍惚长龙般的秧歌刚刚歇下雀跃的舞蹈,黄昏就已经来了。到处都高挂着大红灯笼,犹如数不清的红苹果结满了山城的角角落落,亮晶晶的流溢着甜馨的色彩。元宵的月亮也赶来了,极是文静地爬过了楼房、站在了树梢上。 灯火辉煌的街道上人流涌动,车辆蜗行,漾洒着灯节红红的欢乐。男女老幼谈笑着、问候着、携扶着,相邀去城北看焰火燃放。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元宵浓浓的诗情在翻腾,难道是走进
兔子,在农村人眼睛里有些妖。 听老人们讲,每当月圆之时,兔子会站在明晃晃的十字路口,抬起前腿拜月亮,得了月亮灵气的兔子就会成精,成了兔子精。 我村南面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右侧是一大片坟场。大约有两次月圆时分,我曾一个人跑到十字路口不远处看是否有兔子在那里。 虽然人们经常说兔子,包括月亮里嫦娥抱着的那只兔子,但真正见到兔子的机会并不多。即使见到也是从一片草丛之中猛然窜出的野兔。 看到最多
四胡是流行于察哈尔草原上的古老乐器。说到草原上的乐器,最数马头琴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然而在我的故乡——大青山后的山与草原相交的地区,人们对马头琴是陌生的,妇孺皆知的乐器是四胡。 听四胡演奏,仿佛眼前有一大群羊散开在草滩上,羊们似乎在缓缓而动,又似乎是凝固不动的,只有一步步走近了才会看到微风是在怎样漫不经心地梳理着羊身上的毛,就如四胡的音色拂过你的心田。 越是饱经风霜的老琴手,越能赢得听众的赞许,
看不到家乡老屋上飘起炊烟,我迷失了回家的路。 儿时,不管怎样疯玩,就是上山捉雀,下河摸鱼。每当夕阳西下,看到家里房顶上的那缕炊烟,我们就会顺着小路或是田埂回家。家就在丛林深处,看不到土屋,只要看着那炊烟的方向就好。回家的路开满了山茶,就是不小心跌倒也只是一身芬芳。 那时的家真够热闹,三间土屋,一间里有永不熄灭的火塘。火塘上总是煮着那些香喷喷的岁月,火灰里不时也埋着我们的娃娃的洋芋、红薯、荞粑粑
单位租用的办公楼后边有一片柿子树,在高楼林立的大都市里,这片柿子树便成为我们从春望到夏、又从秋看到冬的最好风景。 柿子树正值壮年,树干有碗口粗细,蓊蓊郁郁的,正好到了我们四楼办公室的高度。 说是风景,确实办公室的周边除了高楼大厦就没啥看的。记得我们刚入住的时候,正是隆冬时节,那些柿子树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特别的,光秃秃的枝丫在凛冽的北风中摇晃,毫无生命可言,如果不是别人指点,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就是
临行之前,朋友对我说,冬日的阿万仓会给你带来无限苍凉和伤感的。我说,你的阿万仓是一片青青,何况青青阿万仓对我的引诱远远要超出你文本中的描写,所以,我坚决要走一趟,不管天高地远、山高水长。 高原冬日的清晨往往有很浓的雾,天空不再那么透亮而高远,而是一片灰蒙蒙,有点压抑,干燥而寒冷的空气令人时时感到有一种憋闷——尤其在玛曲,这荒凉而硕大的草原之上。 多年以前,我想象着玛曲,翻阅朋友们关于玛曲的所有
老马家沟里地边自生的几棵槐树丢了一棵,谁都不知道。屯子里的树多,我家院里院外的树也多,先前谁也没在意。那块地还有些偏,是老秦家和我家后换的。之前,老秦家建房的宅基地不够,要占用我家的一块菜地才够用,就找大人商量着把土地换了。换过来的那块地,我家没经营上几年,还不熟悉那块地的脾气秉性,一直没打啥粮,这让一家人谁都没上心地边那几棵不成材的槐树。 槐树长在地边的斜坡上,腰身还算直,沟上下来的水冲了好几
对过去的时光抽丝剥茧后,我还能轻易辨别出蝴蝶牌缝纫机、面条机、大铁锤、土武钻等等器具名称,闻见那股从时间深谷里溢出的浓郁铁锈味。确切地说,它们只是一些工具,铁制表皮,手触冰凉,构造简单。在我们村庄,它们是一种家境殷实的象征,也是体察父母劳动艰辛的得力助手,更是生活步伐执着向前的有力见证。成为我记忆支点的那些铁制器具,因沾染人间烟火气而散发出温暖气息,不论是在时间深处被淘汰,或是在繁华今生得到改进,
年幼的我是不懂得怜惜草原的,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羞赧于自己常年劳作的母亲干裂的皮肤一样。后来才明白,我的血脉里流着草原的不屑与豁达,我的骨子里透着草原的豪放与质朴。我对草原,无需言爱,爱便已深入骨髓。 车子飞驰,进入草原腹地。阿爸说曾经的草原草没膝盖,黄羊飞奔。今天,我再没了父辈的幸福,可以在半人高的草原躲猫猫享受自然的恩赐,可以和偶然窜出来的黄羊打个招呼。我只见毛茸茸的草坪上,不时窜出来的几只
子夜,怎么也睡不着。睁眼闭眼脑海里总晃动着薛家湾阳光超市水果架上那一堆红红的石榴。摸黑起身下床,摸黑抓到开关一摁,满屋通明。我没有垂涎石榴的美味,馋女人堆里永远没有我的踪影,只是中午去超市闲逛看到石榴,而后勾起我满心疼痛的记忆。 那是在我出嫁的前夜,我年轻的娘盘腿坐在炕头,在灯下摆弄着一张张鲜艳的大红纸,用剪子剜出大小各异的石榴花。娘精心挑选最满意的石榴花放在眼前,不满意的就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村庄里的墙,被和泥巴打土块、打夯盖房子的人砌进很多秘密,这样的一堵墙,吞进了多少村庄的沙土,就会吐露多少村庄的信息。 经年的墙慢慢开裂,透光透风,会顺便把一些东西悄悄透露出去,多数秘密漏到屋后的河坝里,或者被风吹进墙背后的羊圈里。羊圈一般都是土打墙,也没有用泥抹过墙面,风吹雨淋,年代久了四处漏风,连小羊都能漏出去,根本关不住秘密。 烟火的气息钻进屋顶芦苇的管子里,一根根芦苇都被熏成了烟鬼,夜里
一个小山村村口,一棵塔枝树(地方俗名,像柿树,果实小如枣,状如柿子)站在路边,在冬日里举着落叶后的枝子,细瘦枯枝上沾着一颗颗透着成熟黑色的塔枝。仰望塔枝树的几个人来处不同,但都经历过荒年,就一起发出感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一棵果树,它的果子怎能挂到冬天。 首先想起吃塔枝。塔枝采摘后要在簸箕里摆上房头露着,让夜里的水汽浸润,还要经过冬至后的霜,这样,暗黄的颜色变成黑色,味道也就从苦涩变得香甜,成了
呼伦贝尔草原一望无际,云块在湛蓝的天空奇形怪状地变幻,鹰在上空盘旋,给人无限遐想。雨后的草泛着绿光,茂密,长过膝,风过时,碧波一浪赶一浪,与天边相接;不知名的花儿在青草里舞蹈。远处,棋子般散落其间的还有黑的牛、白的羊,以及缀有蓝色图案的蒙古包。 奔腾的马群,除白色、黑色和一些杂色的马,以枣红色居多。它们没有任何羁绊地在草原上啃食青草,或扬蹄飞驰。紧随母马的小马驹,蹦蹦跳跳,看上去兴奋、活泼。桀骜
住在滇池边,每天早晨,我都去滇池边的小径上晨跑锻炼。 在中秋的滇池边慢慢跑着步,感到昆明早晨的空气很冷凉,近日接连下了几夜雨,真的就感到秋风萧瑟、秋露冷凉如霜了。 夜幕逐渐拉开,晨曦渐露,卧在滇池西边的“睡美人”——黛青的昆明西山逐渐清晰起来,睡卧得越来越远,好像是攒着地方挪着窝睡,跟谁生气或者开玩笑的样子。随着太阳慢慢升高,滇池边逐渐温暖起来。西山森林、滇池边的竹林垂柳芦苇,都清清爽爽,都显
我一直对不爱马的人怀有一点偏见,认为那是由于生气不足和对美的感觉迟钝造成的,而且这种缺陷很难弥补。有时候读传记,看到有些了不起的人物以牛或骆驼自喻,就有点替他们惋惜,他们一定是没见过真正的马。 在我眼里,牛总是有点落后的象征的意思,一副安贫知命的样子,这大概是由于过分提倡“老黄牛”精神引起的生理反感。骆驼却是沙漠的怪胎,为了适应严酷的环境,把自己改造得那么丑陋畸形。至于毛驴,顶多是个黑色幽默派的
有三种诱惑折磨着人们:性欲、骄傲与对财富的贪求。人类的所有不幸都源于这三种诱惑,没有这些诱惑,人类将过着快乐的生活。但如何才能驱除这些可怕的疾病呢?……努力改善自己,这就是答案。改善世界须从改善自己的内在开始。 ——拉美特利 六月,阳光晃成贼亮贼亮的麦芒尖。蹬着三轮车的我,视野撞击着每一双渴望推开体力劳作的眼睛。一个戛然而至的花一样水嫩的女人用嘶哑的软软的声音把我带出了被火焰遮蔽了很久的期待。
寒冷的冬天,也就是1977年11月25日,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我很平淡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大千世界——内蒙古鄂托克旗木肯淖乡旧庙湾二队。 听老人们说,生我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冷,尤其是在母亲的月子地,就是我还没满月,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没人照顾母亲,母亲在大雪地里,自己照顾着自己。 那个时候少吃没喝的,有点好吃的,多数是哥哥的。在农村过七月十五特别隆重,除了吃肉,每家每户都给孩子们蒸面人人。我们家蒸面
输送机隆隆地响着,乌金像一条河流沿着输送带缓缓流淌。哗哗的声音拍打着我的心房,牵引着我的思绪,让我想起许多难以忘怀的往事。这里曾是我人生的起点,曾是我生活和战斗的地方。我在这里挥洒过汗水和泪水,饱尝喜怒哀乐、人情冷暖,煤矿的生活锻炼了我的意志,让我享用终生、刻骨铭心。 我是在2004年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中午到通富煤矿报到的,记得那天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撕棉扯絮一般,雪覆盖了远处的山脊,也掩埋了
尚未感受过如此摄人心魄的激动。 在县城东边属于自己暂住的小屋亦或是小屋的周围,在秋夜的宁静、肃杀和呈现的各样鬼脸般的意象里,踩着地上将萎尚绿的小草,真切地感受着秋夜里由四周挤压而来的一种悲壮又沉郁的韵致…… 多少次在心弦的铮鸣里,感悟一种断片式记忆的心酸;多少次于梦中惊醒,向天际的群星投去太息一般的眼神。多年以后才明白,真正使我的心弦不由颤动的还是内心那份执着的追求。而成长的岁月却只是一份愈积
与安顺场的闻名遐迩不同,由于缺了红军强渡大渡河的一曲颂歌,蟹螺堡子名不见经传,尽管两地距离仅十公里,尽管尔苏文化令学者仰慕游客称颂 蟹螺堡子在大渡河中游的巍巍群山里,川藏茶马古道擦肩而过,没有上山,而是沿大渡河一路西行,弯弯拐拐去了康定溜溜的城。 上山即见蟹螺堡子。 眼前的堡子,不过是横断山脉深处一座宁静的小山村,躺卧于群山的怀抱。 周遭林木葱郁,层峦叠翠,云雾缭绕,生态绝佳。高低错落的山
刘志成的散文属于西部,属于有着久远历史,在新的时代虽背着沉重的负担,却奋力而行的西部人,他出于西部,书写西部,但精神上超拔了西部,他以自己的追求证明,持久的艺术冲动,是保持散文创作活力的重要保证。他有篇散文叫《裸坦的渴意》,我觉得较好地概括了他的散文。散文是一个人经历、思想的直接记录,最见人的性情和情感,读刘志成的散文,觉得他确实是在“裸袒”着他的内心,对自己经历的一切、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情感,
一、征文主题 她,是生命之源,因为她,成就他,她具有全新的意蕴。她,他,它,因为爱的凝聚,构成我们的世界。爱,让世界充满温暖,以“爱”为人与人、人与自然、物与物之间的关系纽带,让世界在“爱”的暖流中和谐共处,倡导“爱为她,彼此爱”。 本次大奖赛征文主题为:爱为她。既可以讲述他、她、它之间的动人故事,也可以真实记录生活中真实人物的大爱事迹,既可以宣扬“爱为他人,彼此相爱”、“我爱人人,人人去爱”
中国西部散文学会是一家介于省级和国家级之间的作家团体,2007年7月3日正式挂牌成立。学会主席由曾以散文《怀念红狐》选入高中语文选修课本而知名的散文家刘志成担任。由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主办的《西部散文》选载描写中国西部(陕西、四川、甘肃、内蒙古、青海、宁夏、西藏、新疆、广西、贵州、云南、重庆12个省级行政区)人文地理、风景名胜、文物古迹、历史人物、宗教文化、民族风情以及戈壁、大漠、草原、高原、山川、河
云南(35人):苏轼冰、杨达军、苏燕(女)、尹世全、肖华兴、杨正江、苏家学、杨光海、毕德华(彝族)、王雯君(女,哈尼族)、蒋斗贵、苏敏(女)、苏容生、黎思学(彝族)、李海华、王艳红(女)、李家贵(彝族)、胡玉双(女)、戴艳(女)、施应钦(彝族)、苏贤周、姚兴科(彝族)、黎付荣(哈尼族)、汤圆吴方(哈尼族)、李鑫(彝族)、董树平、尤国兴(彝族)、杨明东、李琳(女,彝族)、李玉超(彝族)、金家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