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成名的人,只有乐,没有苦。据说古人读书有追月法,刺股法,及丫头监读法,其实都是很笨。 读书无兴味,昏昏欲睡,始拿锥子在股上刺一下,这是愚不可当。一人书本排在面前,有中外贤人向你说极精彩的话,尚且想睡觉,便应当去睡觉,刺股亦无益。 刻苦耐劳,淬砺奋勉是应该的,但不应视读书为苦。 视读书为苦,第一着已走了错路。天下读书成名的人皆以读书为乐;汝以为苦,彼却沉湎以为至乐。必如一人打麻将,流连忘返
汪曾祺先生的小说,是我的枕边书,每日耽读与揣摩,从无中辍。“人间送小温”是他的写作之道,也是他的人生品格,他的人与文是一致的。所以,我把他当作父执人物,并把他的情怀当作自己的创作理念。 因此,我的写作姿态就放低了:写小人物,关注民间情感,把能贡献温暖当作自己的创作伦理。 小人物与人间的本质更近些,他们的生态往往就是写作者的生态,因为写作者从来都是卑微的一类人。所以,写小人物就是写自己,能让人在
母亲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听力也越来越差,但是她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爱一直都在。我每一次回老家去,母亲总是提前开着门等我,怕我回家敲门时她听不见。母亲怕我离家时忘记了拿东西,就提前把“母爱”挂在门上。 前些年,我们的老村子还没有被拆迁,庄稼地还没有被征占,家家都有田有地,养猪养鸡养狗,有些人家还养着耕牛和山羊,家家住着幸福的小院或者大院,有瓦房也有砖房,每天中午和傍晚,家家屋顶厨房里炊烟腾腾的,
陌生女人的一句话,瞬间让我心潮澎湃。 那天,在小区凉亭和朋友谈论院子里开得正妩媚的牡丹,朋友指正说:那是芍药,不是牡丹。这时,一个比我来得迟比朋友来得早的陌生女人插话说:芍药是草本,牡丹是木本。接着又细讲草、木之别,令我心生敬意,皆生惭愧。 后来,朋友有事先走,那女人便坐下来和我聊天。 谈话中得知:她是太原人,随在此地工作的丈夫住在我们小区里。丈夫是公司高管,她工作在太原,四十五岁便退休了。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空气中弥漫着热浪和蝉鸣。对于我们这群生于上世纪70年代初的人来说,夏天总是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 那时候,没有空调、没有冰箱,甚至连电扇都是稀罕物。在这样的背景下,一根冰棍儿成了我们心中的消暑圣品,它的出现总是能带给我们无尽的快乐和满足。 记得那年我8岁,正上小学一年级,暑假的一天,我和两个姐姐在院子里写作业。忽然,大街上传来叫卖冰棍儿的声音。我们立刻爬上墙头,看到大街上一个
我的大姨,是一个生命力异常旺盛的女人,用她自己的话来形容,她就像死不了儿(学名大花马齿苋,是一种北方农村常见的野花)一样,即使遭遇雨打风霜,依然能在感受到阳光温暖的那一刻,重新绽放。当然,后面那一句是我诗意的理解,她说的是前面那一句。 大姨今年不到六十岁,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她遭遇过得大小事故不下四五件,什么大水把房子淹啦;被大卡车撞断肋骨啦;一圈的羊陆续生病最后所剩几啦等等,但是在她身上缺鲜少见
在我学琴的时候,一个唱歌的朋友带我去见一个拉琴的朋友。路上,他告诉我,那朋友琴拉得很漂亮,可是因为成分不好,屡次上调不成,投考文工团也终因政审不及格而不成。最后,他进了一个县级的剧团。 真倒霉啊!我叹息。 此时,我亦在农村,亦在投考文工团。成分马马虎虎,尚说得过去,问题则是业务能否及格了。 记不得是哪一条马路了。总之,我懵里懵懂地跟着唱歌的朋友拐进一条弄堂,走上一弯木楼梯。还没上完楼梯,就听
敞亮亮蓝汪汪的青空下,平展展的操场上,除了红砖铺就的甬道在两排平房间块毯似的点缀着,绕过几个盆景似的大花坛,足之所履,便都是实打实的泥土地了。没有冷冰冰的大理石、生硬的水门汀。两排平房,一排砖瓦结构,端凝雅重,是老师的教研室;与之相对的另一溜泥草房,为学生课室,倒也简而不陋,很有些朴拙的韵味。无论晴日还是雨天,与太阳热吻、或与雨水缠绵,这泥土气十足的校园,始终洋溢着天与地相互交融的气息,属于未被大
酒入愁肠,时空不再是思想边界之内的事。诗是情绪的爆炸物,而小说来作思想的缓冲区。我敬重苏格拉底为思想而饮下毒酒,不为自由而放弃生命的尊严。这不是行为艺术,也不是艺术行为,而是思想的艺术呈现,是精神的核裂变。所以,他伟大,伟大了两千多年。 尼采被他的思想的艺术之花给淹没了,他的精神呼吸停止了,他将人的自由还给了人,他开启了存在的大门,他给意志以酒神的欢歌,他拥抱着音乐沉沉睡去。 木心说,尼采是他
我特别喜欢余秋雨《黄州突围》里的一段话:“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只要努力奋斗又不太笨,做到人生明亮并不算太难,无非是事业成功,梦想实现,声名显赫,光彩照人;而要做到人生不刺眼就更是容易,默默
那年我去一所新学校应聘,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我把之前工作中取得的奖项、成绩,无论大小,全都罗列了出来,密密麻麻的一页纸,让自己看上去“履历光鲜”。 那所学校的领导是我们当地很有名望的老教师,她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是业内了不起的人物,我对她早有耳闻。她打量了一眼我的履历,表情是平淡的。我心里暗暗打鼓:难道是我的成绩不够好?谁知她抬起头笑微微地对我说:“我们在工作中,需要有归零的勇气。”我愣了一
厄尔尼诺现象确实存在,一个最明显的例证是现在的冬天不如从前的冷了,前几年的冬天那么马虎地蜻蜓点水似的就过去了,让人不知是喜是忧。冬季里我仍然负责在中午时分送女儿去学校,偶尔会看见地上水洼里的冰将融未融,薄薄的一层,看上去很脆弱,不像冰,倒像是一张塑料纸。我问我女儿早晨妈妈送她的时候冰是否厚一些,我女儿却没什么印象,事实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地上长出来的冰,那种厚厚的结结实实的冰。 北方人在冬天
疫情过后,茶餐厅的生意,没有想象的那样快速好起来。 房东催要房租的语气,比供电公司的欠费提示音,难听多了。 我跟唯一的服务员闪闪说,明天关门,停止经营。闪闪咬紧嘴唇,眼里溢出泪光,双手捂嘴,终究没有将那一声哭泣堵回去。 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街道的灯光,比往常亮得早一些。 进来一位客人,闪闪迎了上去。此时,闪闪一定在说,欢迎光临。也许,这是她在这里说出的最后四个字了。 在监控上,这一幕,
我喜欢看云,云在空中,一朵又一朵,那么洁白,那么轻软。每一朵都值得我坐上小半日,去抬头,去凝望,去遐想。 当人们抬头看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云之所以这么美,是因为什么呢? 我曾带着这个问题问过姐姐。十八岁的姐姐美丽动人,有着乌黑的长发,她正在读戴望舒的诗,她看着天上的云,告诉我,因为云可以为了爱人落在人间,化作一阵伤心的雨。 我又带这个问题问过父亲。父亲正拿着画笔画云。他抬头看看窗外的云,又
莫泊桑在法国乡下居住期间,一个小伙子住在他的隔壁。这天,小伙子一脸哀愁地告诉莫泊桑,他急需一笔钱救急,就去找家族里最富有的一位亲戚借钱,没想到却被拒绝了。说到这里,小伙子气愤起来:“他那么有钱,竟然一点都不肯借给我,真是为富不仁!” 当时莫泊桑手头也很拮据,只好安慰小伙子,帮他想办法:“要不,你去找普利奥借一点吧。”普利奥是莫泊桑和小伙子共同的朋友,闲暇的时候,他们常常坐在一起聊天。小伙子连连摆
经常有人问:为什么我看了那么多书,还是觉得自己没什么长进?我想是因为:你在舒适区待的太久了! 避难就易是人的本性,困难和容易之间,我们总是习惯选择后者。可是,真的,不逼自己跳出舒适区,你看再多的书,也难有长进。 依照舒适区理论,我们可以将阅读分为舒适区、伸长区和恐惧区三个等级: 在舒适区,阅读者阅读毫无难度的读物,虽处于心理舒适的状态,但进步缓慢;在伸长区,阅读者阅读有一定难度的读物,感到某
过去,我们那里的民间常用燃料不是煤。除了炖鸡汤、熬药,也很少烧柴。平常煮饭、炒菜,都是烧草——烧芦柴。这种芦柴秆细而叶多,除了烧火,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草都是由乡下——主要是北乡用船运来,在大淖靠岸。要买草的,到岸边和草船上的人讲好价钱,卖草的即可把草用扁担挑了,送到这家,一担四捆,前两捆,后两捆,水桶粗细一捆,六七尺长。送到买草的人家,过了秤,直接送到堆草的屋里。给我们家过秤的是一个本家叔叔抡
关于城市的概念,学术上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定义。 地理学认为城市是“一个相对永久性高度组合起来的人口集中的地方,比城镇和村庄规模大,也更重要”;经济学则把城市看做是“工业、商业、信贷的集中地”;对于社会学家来说,城市是“当地那些共同风俗、情感、传统的集合”,是人类文明进步和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 从最简单的字面意义来理解,城市,顾名思义,由“城”和“市”组成,真正意义上的城市是人类工商业文明发展的
明帝国,这是个颇有吸引力的王朝。通过戏曲小说,流传下来许多至今仍为里巷熟谙的故事与人物,诸如《玉堂春》中为爱情受尽苦难而终又结局欢喜的苏三,《牡丹亭》中爱得死去活来的杜丽娘,《西游记》中蔑视神权、大闹天宫的孙行者,《金瓶梅》中为权势、金钱、肉欲而丢了性命的破落户西门庆。无论是在繁华的大城市中的梨园,抑或乡村的小茶馆,人们对这些故事、人物,总还是那么津津乐道,兴味盎然。 国门之外的世界没有忘记朱洪
近来去山西一个小县城出差,遇到的一些事情使我对这里建立起一些新的看法,收获了一些工作之外的东西。 两元晚餐 中午点的菜没吃完,想着不要浪费就打包了,但我住酒店不太方便带回去,就跟一个看着老板娘模样的人商量能把吃的寄存到他们冰箱吗?我晚上再来吃。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来取吃的,老板娘说她给保存的冰柜温度不是很低,建议我直接吃,糖醋里脊加热后味道就变差了,如果我想加热也可以再加热。我说
昨天读到一条新闻,新华书店要搬家了。 我于是想起往事。暖暖还小,我去逛书店的时候,她总是我同行的小伙伴。我们一般从杨柳湾绕到安乐路,进书店后各自奔向目标,翻翻看看半天,然后心满意足带着收获出书店,沿着中山路往东走,去麦当劳吃冰淇淋,如果有好的片子,我们还到中山影城看场电影。 记得她上小学后,我们某次去书店,经过某一个楼层,看里面挤满了家长和孩子,我跟她说:我不想在这个楼层给你买书,好不好?她乐
总有少年听众,在我的讲座结束后,郑重给我呈上某某网站的高分书籍50种或100种。第一本多半是《小王子》,然后是王小波、张爱玲、塞林格……依次出场,排名视网站而前后不一。少年为自己的不争气尴尬着:“我知道某某是好书,打分很高,但我看不进去,死也看不进去,我要不要去买个课或者参加读书会?” 我答:“看不下去就别看。” 少年大吃一惊:“都说这是必读书……” 我吐露真言:“除了义务教育的课本,世上并
有一次,我要去一座被沙漠环绕的城市,临行之前和当地的朋友联络,她不停地说:“毕老师,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我们这里经常是黄沙蔽日。虽然这几天天气很不错,但不知道它能不能坚持到你来到的那一天。” 我有点纳闷,虽然人们常常说“您的到来带来了好天气”,或者说“天气也在欢迎您呢”,但谁都知道,这是典型的客套。个体的人是多么渺小啊,我们哪里能影响到天气! 不过这位朋友反复地提到天气,还是让我产生了好奇。我说
2000年3月,拍卖市场上出现了一本旧书,以880万美元的价钱卖出。 什么样的书那么贵?奥杜邦的《美洲鸟类》,19世纪40年代出版时只印了170本。因为数量稀少,几乎每本都是珍本,目前可考的有109本流传下来。《美洲鸟类》是一本图画书,有奥杜邦绘制的鸟图435幅,而且是本大书。 在美国,大型的图画书被通称为“咖啡桌书”,适合放在客厅茶几上翻阅。奥杜邦的书属于“咖啡桌书”,但很少有咖啡桌坚固到可
七八岁的时候,我常常听姐姐提起我家过去的院子。 里面种满了高大的杨桃树,那树可大了,她说,你抱都抱不过来。我猜想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杨桃树,长在我家院子里。我姐说,那时候还养了一群火鸡,那火鸡可大了,比你还高;它们白天到处下蛋,捡也捡不完。我拼命地幻想着那时候的情景。但我姐说,啧啧,太可惜了,你什么也没看到,那时候还没有你。 我只能期待有一天我家院子又种满杨桃树,再养一群火鸡。后来,过去很多年,我
正南方窗棂处,阳光打着斜进来,织就一方立体的金黄棱柱。仔细分辨,众多微尘好似游鱼,于棱柱中,不择方向地穿梭来往。有种淡淡的兰花之香,微漾,漂浮,丝丝袅袅,直沁心肺。 老太太一身青衫,脑后挽个大髻。暗紫色发卡,俨如蝴蝶,幽伏于钟情的花蕾。双手交叠,盘腿,闭目,面窗背门坐于炕上,那光线棱柱一角,正抵老太太左臂。于是,老太太左侧,彻亮且饱满,她的右侧,冷清幽暗,像遭遇一场不可预知的命运。 门轻轻打开
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可见饮酒之人大都不喜寂寞,乐于交朋友,又多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不搞弯弯绕,值得一交!人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除了亲人,惟有朋友可以依靠!俗话说,“酒品如人品”“酒后吐真言。”所以通过酒桌上的几轮察言观色,经历几顿大酒的考验,“吹尽狂沙始到金!”一切顺利的话,你可以交到若干知心朋友。如果加上自己也人品出众,且倾情投入,甚至可以收获几个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
数年前,在盖加草原,我遇上了一对曾经的猎人搭档。金塔是个高大的汉子,戴着一顶紫色的呢帽;吉列身材瘦小,眼神专注,话语不多。当时,金塔已是一家地理杂志的特约摄影师,吉列是他的助手。 由猎手到摄影师的身份变化让我惊诧不已。 他们共同讲了一个关于黑鸭的故事。 那只黑鸭是从对面山上飞过来的。它飞得很低,基本是贴着水面飞过来的,头直直地向前挺着,像天鹅飞翔时的姿势,更像一支箭。它是飞过来拼命的,它不想
曾晓伟从供应点拿菜回来,见老爸曾秀明正在大面缸里和面,惊叫道:“爸,就咱俩吃饭,你和这么多面干啥?” 曾秀明笑着说:“那个卢老板你记得吧,刚才过来要一千个馒头,定金都给了。” 曾晓伟黑了脸:“咱们还在隔离期,不能跟人接触,谁让你接生意的?” “专家说病毒怕高温。咱们蒸馒头温度多高啊,真有病毒也蒸死了。蒸完馒头装袋里放到门外,他们来取走,不用碰面很安全的。” “咱要真带着病毒,你能保证塑料袋
保时捷平稳地行驶在弯曲的山路上。导航里传来限速三十公里/小时的提示,司机嘟囔了一句:“这么好的路,限速三十,莫名其妙嘛。”韦任没说话,贪婪地望着车外,似乎要把一切都吃进肚里。 又一个上坡,至坡顶,韦任让司机停下。走下车,韦任四下观望,路边巨石还在。他真想再躺在那巨石上睡一会儿,但他没有,只是默默地坐在上面。 当年这条山路,窄,陡,坑洼不平。走这样的山路,费劲且危险。韦任还记得,那次去相亲,他骑
如果说世界上有永不凋谢的花,那么非芦花莫属。古人之所以折芦花以赠远,除却表达思念外,还因为芦花即使被折下也不会凋零,这是古人对友谊长存这一愿景的最好寄托。 在创作以东北大地百年历史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刀兵过》时,我曾专程到辽河口采访。辽河口湿地有世界上最大的芦苇荡,旧有“南大荒”之称。那里苇绿滩红,美景美食俱佳,尤其以盛产优质大米与河蟹著称。我是冬月去的,彼时的辽河口平原天高地远,海风凛冽,孤独地
千姿百态的鲜花是显花植物们传宗接代的必要器官,更是大自然最美丽精妙的造物之一。花朵的形态常常奇特到超乎我们的想象,色彩也几乎涵盖了人类视力所及的全部色谱。不少种类植物的每一朵花,乃至每一片花瓣都呈现出斑斓的色彩,三色堇、花格贝母等都是其中有趣的代表。 还有一些植物的开花本领更加出色,在同一植株上就能开出几种颜色各异的花朵来。雌雄同株的木通拥有独立的雄花与雌花,紫色的雌花大而鲜艳,小小的雄花却是浅
西晋初年,在今河南卫辉的一座战国魏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竹简,统称“竹书纪年”,《穆天子传》便是其中之一。《穆天子传》又称《周穆王游行记》,主要记载了周穆王在位时期的巡游经历,是我国现今所见的文字记载中最早的一次旅行记录。这是一部兼具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情怀的文学作品,堪称我国早期的“旅游文学”。 虚实结合的“游记” 清代所编的《四库全书总目》认为,《穆天子传》“夸言寡实”,将其归入“小说”一类。这实
武王伐纣,建立了周朝,周人说商朝亡于酗酒。这是有一定依据的,毕竟商纣王的好酒是有传统的。商朝之前一位贤明君主也喝酒,甚至用酒来比喻他的名臣:“就好像做酒,你就是酵母。”不过,商朝亡于酗酒只是表面现象,深层原因是铅中毒,而铅就来自他们每日用的酒器。 20世纪上半叶,主持殷墟发掘的考古学家曾说,酒器在出土的商朝青铜器中几乎占五分之四。不但达官贵人嗜饮,就连普通民众也把酒器作为殉葬器物的必备品。这不仅
大同“羊杂”很有名,也好吃,记得当年我陪汪曾祺先生吃“羊杂”,先生不亏美食家,端起那只不大的碗呼呼有声。他说:你们大同“羊杂”应该是“喝”而不是“吃”,汤中略带“异味”那才叫“地道”;另外它像北京的“卤煮火烧”是最大众化的的食品。先生是南方高邮人,但在张北县呆过几年,也经常到张家口市区掏大粪,帮助马车倌拽磨杆。张家口离大同也就三几百里,地域相连,民风相近,食俗相同,想必先生在那个年头的凛冽寒风中也
在华夏饮食版图上,既有沃野千里的鱼米之乡,也不乏“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明珠,却很难寻找到像大同一样的美食之都,能够轻松实现碳水与牛羊肉的双重自由。 这样一座面食与肉类都无比丰盛、在农耕与畜牧之间把握住微妙平衡的城市,离不开自然、历史、人文的多方助力。 大同位于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的交界地带,西北绵延着阴山山脉和吕梁山脉,东南横亘太行山脉,缓解着这片土地的严寒与干旱。其所处的大同盆地面积达51
大同的名气,主要来自于云冈石窟。古城之内有华严寺坐镇,善化寺也只能屈居其下。而我最初对大同产生向往,却正是看到了善化寺这座被许多古建爱好者称为“金代最美彩塑”的诸天像。 山门殿的四座明代天王现在是大同的新晋网红了。四座天王都不是常见的忿怒相,而是和蔼的面孔,在现代人眼里甚至有些搞怪呆萌。 手捏宝珠的广目天王是最受欢迎的一座,眉毛皱成八字,嘴角咧开露出“Type-c”笑容。 三圣殿在山门殿之后
这次来大同,我的主要目的就是“华严寺”,她在我的心目中,就是神作。 现在中国仅存三座辽代寺院,即山西大同的华严寺、天津蓟县的独乐寺、辽宁义县的奉国寺。其中,华严寺和奉国寺堪称辽代建筑“双雄”。“华严寺”占地面积达66000平方米,也就是100亩地,比一些大学都大,1961年就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第一天到大同,时间比较晚,有点累,第二天起得晚,吃完早饭已经10点,不是访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