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近平总书记去年在黑龙江考察时提出“新质生产力”之后,社会各界越来越关注这一概念的理论意蕴和实践指向。 什么是新质生产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概括地说,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它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而催生,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
你的售价是多少 设想一下,如果人可以用金钱来计算,你的售价是多少呢? 白菜是按斤卖,宠物狗是按只卖,那么你的售价可能是按时间卖。 因为白菜太多了,所以一年四季都很便宜;宠物狗则是由品种决定了价格;你的售价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同样是上班族,为什么有的人一小时能挣几千元,多数人却只能挣几十元呢? 如果你把这个问题交给油腻的老板来回答,他会告诉你:“价值决定价格,你为公司贡献多少,就决定你能领
如果说正常的家庭像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让人充电、疗伤,那么不正常的家庭就像一个冰窟窿,甚至像一个战场。在作战中,如果你选择不伤害别人,那么往往受到伤害的就是自己。在《为什么我们想回家,但又不愿久留》一书中,美国心理治疗师塔瓦布把后一种家庭称为“有毒家庭”,它们是“机能不全”的家庭。在这样的家庭中,持续、经常地发生冲突和不端行为,部分家庭成员遭到虐待,而其他家庭成员对此采取容忍的态度。 美剧《继承
1 江天的父亲自尊心很强,连剪视频、抢火车票这类自己做起来吃力的事情,都从不肯向儿子求助。因此,父子俩一直客套得紧。江天母亲形容父子俩的关系,说自从儿子长大后,这爷俩就像两座沉默的山。山不会移动,也不会交流,如果不是家中有活泼如溪流的女人能在两山之间传递信息,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永远都那么远。 25岁,江天开始念博士,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打爸妈办完退休手续,经常回到老家去住,对于父亲的话,就要反
我与源盛的第一次见面,是在2016年9月的课堂上。那个学期,我被教研室安排给1516045、1516046两个班上专业课。依照惯例,初次上课,我们会自由讨论一些问题,也会让学生随意发言,讲讲各自求学过程中印象深刻的事情。 莫源盛头戴一顶浅色的棒球帽,大大的眼睛分外精神,坐在教室左侧的后面,清瘦的身板套着一件素色衬衫,他淡定地站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语气平缓地讲起了他和姐姐打火把上学的情景。
我和迟子建是读研究生时的同学。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之间交谈过的话大约不到一百句。这主要是因为我在上学之余,还担当着一个有十几位医生的小卫生所的所长。一下了课,就匆匆赶回单位上班,几乎无暇同任何人说话。以至于有的编辑说,他们多次去学院组稿,在同学堆里从未见过我,言下颇有我是个落落寡合之人的意思。 其实只是因为忙。 每天在学院上完课吃完午饭,我就背着书包往单位跑。假如天气好,就会在饭厅旁的藤萝架
很多人以为方便面是日本人安藤百福发明的,其实早在18世纪它就有了前身——中国书法家伊秉绶阴差阳错间发明的伊府面。给母亲办寿宴时,由于客人多,他忙得把鸡蛋面倒进了油锅,客人尝后竟都赞不绝口。 豆腐在宋代叫“小宰羊”“犁祁”;腐竹出现在唐朝,距今已有一千年历史……坐在旋转小火锅前,南京大学历史学院考古文物系教授张良仁每夹起一种食材就开始细数它的历史。 凭借讲解美食背后的历史学、考古学知识,张良仁成
由卫星和飞机拍摄底图影像,再加上车采、步采等实地测绘,最后将多个图层数据汇合后就形成了我们在地图软件上看到的地图。我国现存最早的石刻地图《禹迹图》绘刻于宋代,你会发现,该地图中河流的形状、走向和城市形态,简直能和现代卫星地图的精度相媲美。那么在没有卫星的年代,古人如何绘制高精度地图? 指南车与记里鼓车 我们经常在影视剧中看到“献图投降”的情节,似乎地图是无比神秘的东西。古代管地图叫“舆图”,“
古代没有现代这样先进的信息技术,战场局势又瞬息万变,如果没有一目了然的视觉语言传递军情和行动号令,必将延误军机。在浩浩荡荡的古代战场,将领和士兵要快速且准确地传递信息,于是,军事旗语便诞生了。 在这些复杂的旗帜语言中,极具东方哲学特点的五行学说,以一种简洁且千变万化的语言体系影响着军事行动的方方面面。古人将五行与军情、军令联系起来,创造了“五方旗”,也称之为“五行旗”。五行与五色两相搭配,将领便
2024年7月,第33届夏季奥运会在法国巴黎开幕。此次奥运会有一个特别之处——承担田径比赛的体育场采用了紫色跑道。 常规的运动赛场的跑道一般都是红色或蓝色的,巴黎奥运会则打破了这一常规。按照负责人的解释,这是为了与观众座位区形成鲜明对比,更能吸引现场和电视机前观众的注意力。同时,“跑道的紫色能让人想起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作为一种颜色,紫色在自然界中并不少见,尤其在植物领域,比如薰衣草、紫罗兰
姨父大病初愈,前月出院回家。昨天上午去探望,进屋他敷衍我们一下就跑去阳台了,只留姨母招呼,半天也不见他进来。我心中奇怪,去阳台看。但见他单手叉腰站着,面朝远方,全神贯注。我看了,远方既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层层林冠,也没什么可听的,除了雀鸟喧嚣。不知他在发什么愣。他并不转头向我,只歪嘴说道:“你看看腊肉就晓得了。” 我先前没看见腊肉,只看见有个蚊帐撑得高高的,凑近才发现蚊帐里面吊挂着十几块腊肉。我们
妈妈在给我做裙子。整个十一月,我每次从学校回来,她都在厨房里,被裁剪成片的红色天鹅绒和一片片纸样包围着。她不是个好裁缝,她只是喜欢做东西。我更小的时候,她给我做过一件蝉翼纱花裙子。我顺从地穿上这些衣服,感觉还挺快乐。现在,我明智多了,我想要的,是像我的朋友朗妮那样的从比尔商店买的衣服。 我必须试衣服。有时候,朗妮和我一起从学校回家,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试。妈妈轻手轻脚地在我旁边打转,我很尴尬。我试
我女儿二十六岁,发表了一篇小说,我读了第一段便放弃了。因为第一段写的便是父亲出走,我生怕在她的文字里读到她心中的我,读出她心中的我的阴暗、愚昧、无能,甚至邪恶。我同样担心在她的文字里读到她对父亲的怨怼和恼恨。不知道多少回,我打开计算机,点开她的小说,想咬牙读下去,但读了几个字便停下来;又一回,再点开,再读,再停下来。我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在文字里“重逢”的风险。 或许,再过一些岁月吧。待我真的老了,
那只是一只鸟在晚上鸣叫,认不出是什么鸟, 当我从泉边取水回来,走过满是石头的牧场, 我站得那么静,头上的天空和水桶里的天空一样静。 多少年过去,多少地方多少脸都淡漠了,有的人已谢世, 而我站在远方,夜那么静,我终于肯定 我最怀念的,不是那些终将消逝的东西, 而是鸟鸣时那种宁静。 (摘自2022年第17期《星星·散文诗》)
现在让我们去爱一个老人, 就让我们走进前面这家茶餐厅。 斜对面那位穿圆领运动衫的老伯, 两鬓斑白,额头有几条清晰的皱纹, 表情平静,目光幽深,隔一会儿吸一口烟, 嘬一口咖啡,在吸烟嘬咖啡时眉睫微颤, 他已经清闲得没有清闲这个概念了, 你看他慢慢举起手来,那永恒的姿态。 他天天这么孤独,只有他的表情 和动作陪伴着他,你甚至会觉得 这些也不属于他,看,他目光在别处, 他的灵魂也许
扎克拜妈妈和沙里帕罕妈妈在一起干活聊天时,我一般都坐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打下手。她们纺线时,我就帮着扯顺羊毛;熬胡尔图汤时,我帮着搅拌;缝衣服时,我帮着锁边。但到了熬肥皂的时候,我则远远看着,什么忙也不敢帮。 以前,我在朋友贺姐的文章里读到这么一件事:对哈萨克人来说,熬肥皂是极郑重的事情,忌讳有品行不端的人插手,否则会制作失败。 我虽然一向觉得自己为人还不错,对个人品德还算有信心,但是到了这会
电视连续剧《繁花》里有个词叫“不响”,这个词在原著中出现了一千多次。不响,原本形容物品或设备的声音,如果说某物“不响”,就是说它没发出任何声音。而在王家卫镜头下和诸多演员的演绎中,不响,不仅代表沉默,更是一种留白。王家卫说:“凡是我不想讲的、不能讲的,或是讲了为难自己、为难别人的,‘不响’。这也是一个创作者的态度,我只讲我能讲的、我想讲的、我讲得好的。” 王家卫在导演中不响。胡歌在演员中不响。金
人生海海,短短数十载,谁都想成为赢家,好胜之心人皆有之。少年时读书,想的不是努力学习有个好成绩,而是击败排名靠前的同学;青年时工作,鼓足了劲儿要超越优秀的同事,成为佼佼者。让竞争成为常态,以此为乐。而生活中也是以高姿态存在,觉得所有的得到都是理所当然,不会谦恭有礼,全然以自我为中心,却不知渐渐败给了岁月。 有人说:“赢是与外界的竞争,做的是减法,减去一个个对手;盈则是对自身的灌溉,做的是加法,加
周末刷朋友圈,看到有条动态是一组农村生活照,拍了土砖房、小土狗,还有田里的老黄牛,配文“住在外婆家太幸福了”。 我一下子想起自己的小时候,觉得很亲切,但看着陌生的头像和ID,我根本想不起眼前这位朋友圈好友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加的她。 我点开她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界面,试图找到一点线索。但没想到,我这一翻下来,就没完没了了。她的朋友圈全部可见,从2024年开始往前翻,最早一条竟然可以追溯到2
虫虫上了小学以后,我陪他睡前阅读的时间在减少,偶尔我会拿出他最喜欢的《小熊维尼》,随兴地读上一段。 在最后一章,克里斯托弗要离开百亩森林了,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世界要发生变化,也许未必会变得更好。然后,他和维尼之间有一段对话。“维尼?”“是的,克里斯托弗。”“我不会再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了。”“永远吗?”“不那么多了,他们不让。”维尼的脑子并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不知道克里斯托弗是在跟他道别,他
我最近发现,“反向攀比”在朋友圈中蔚然成风。 大家之前的攀比是炫耀型,暗地里吹嘘自己拥有的物品含金量如何之高,什么限量款、定制款,听起来就有一股腐朽的资本主义味道。 现在突然反过来了,“便宜好用”变成一件物品最大的优点,一听到这几个字,所有人都两眼放光。 你展示自己的包包才79元,能装还耐脏,天天背着坐地铁一点也不心疼,随便造;好姐妹告诉你某某粉底很便宜,关键它完全不卡粉。 你发现某某理发
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的《亲属》是一篇简单的小说,它的情节几乎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单身的姨妈到车站等她的外甥,等到半夜,外甥没来。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被奥兹写得那么长,然而真正读起来又觉得一点儿也不长,每一个字都不可或缺,每一个字都情绪饱满。 这个姨妈,吉莉·斯提纳医生,单身未育,瘦削严肃,戴眼镜。此时,她为这个外甥吉戴恩细心准备好了各种生活用品,冰箱里放满吃的,还有各种取暖的设施,桌上还摆着新
一座城市,最吸引我的,从来不是历史名胜或者商业中心,而是菜市场。中国太大,经济高速增长让许多城市的外观大同小异,甚至连旅游商品都面目可憎地趋于一致,只有在菜市场,还能从一些地域性的物产上,分辨出各自不同的风貌。 我去汕头衡山市场,看着卖姜的四十多个摊位,把洋姜、子姜、生姜、老姜等一样样品味过去;在台湾苏澳的南方澳鱼市,凡是没见过的海产我都要尝试一下;千岛湖畔的淳安小菜场,我和商贩一起,抓着清水螺
在跟我的孩子们和朋友们相处时,我经常这样问自己:“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最善意的解释是什么?”我也努力在婚姻中和自己身上多问这个问题。每当我说出这句话,哪怕只是在心里默问,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柔软了下来,都能发现自己与他人相处起来舒服了很多。 我们来举个例子。你准备在大儿子生日那天带他出去吃饭,但你并不打算带小儿子一起去。你想提前几天把这件事告诉小儿子。你说:“我跟你说说星期六的安排,那天尼科
“到此愿知万事空,但悲不见小剑峰。杨素慧风餐露宿,历经坎坷,泣血寻子,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多达20多个省市,她痛断肝肠,思子成病,长眠于此,心愿未了,含悲九泉……” 徐剑峰读到这段碑文时,杨素慧已经离世5年了。他跪在母亲墓前,就着泪水反复擦拭墓碑上看不见的灰尘,一遍又一遍,擦得那块黑色碑石明净放亮,倒映着郁暗若滴的天空。 徐剑峰生于1987年,浙江台州人,1991年在广州市南方大厦百货商场被拐走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场TED演讲。主讲人是英国心理治疗师玛丽莎·皮尔,主题是,通过训练你的大脑来超越自己的极限。在皮尔的演讲中有4个关键洞察,搞懂它们,对你提高与大脑之间的默契度很有帮助。 第一,你的大脑会做它认为你想要它做的事情。这话乍一听有点绕,其实不难理解。 首先,你的大脑一直在倾听你,它会通过你使用的词语来判断你的感受。比如,当你工作累了的时候说“我快被压力折磨死了”,你的大脑就会觉得,
“资源边界”这个概念非常值得我们深入了解和探讨。 举个例子,原始社会时期,地球上人很少,看起来没什么竞争,生活压力应该不大。然而并非如此,原始人的生活压力也不小。那时人们对资源的理解非常肤浅,似乎只有树上的果子、山里的兔子是资源。他们对煤、石油、天然气完全没有概念。所以,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还不是资源。 到了工业社会时期,人类开始烧煤,但是对可以释放更大能量的原子能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在这部分能量
格雷戈里·伯恩斯在其著作《艾客》中写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接受新事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新事物总是很容易触发我们的恐惧情绪,而产生恐惧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不熟悉。 加利福尼亚理工大学的研究人员通过脑成像实验,详细记录了人们处于不确定环境中的大脑变化情况。他们发现,当人们处于不确定环境中时,大脑中的杏仁体和眶额皮质两个区域会变得异常活跃。 也就是说,当我们处于陌生环境中时,大脑中的两个状态实际
一些朋友在事业成功、财富增长的同时,身体却每况愈下。并没有什么器官性病变,只是感到浑身疲乏,对什么也提不起精神。医生称为“亚健康”状态。 “亚健康”的直接原因是工作压力大或工作紧张,引起这种状态的根源在于对财富的认识。经济学以最大化为原则,似乎人就是追求无限财富的经济动物。这种对经济学的误解是“亚健康”真正的罪魁祸首。经济学讲的最大的不是无限,而是在资源既定条件下的效用最大化。任何人的资源都是有
陪伴亲人走向死亡的过程总是挣扎痛苦的。在常见的叙事里,亏欠亲人或放弃自我是一道单选题,人正常的生活注定因此被剥夺。 生活在加拿大的林舟,在经历了几位亲人的离世后,走进了所在社区的临终关怀中心,成为一名志愿者,重新思考临终关怀的意义。 在加拿大,比较完善的临终关怀服务释放了家属照护上的压力,帮助他们更好地平衡爱、责任与自己的生活秩序。但这里的华裔家庭们,却依然没能从沉重的道德枷锁中解脱出来。
一 初来荷兰求学,我对这里的许多事情都倍感新奇。第一次进入学校的图书馆时,我便注意到底层有一个小房间,名为“Contemplation room”,中文可以直译为“沉思室”。 图书馆位于市中心的老校区,原是一栋颇具历史的古老建筑,而今内部进行了改造,重新利用,以适应当下的需求,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部的空间较为紧张,可即便如此,学校还是匀出一点儿空间,设置了这个看起来令人疑惑的沉思室——为
一 梅丽莎是我在热带丛林的向导,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正忙着吃一种用盐水煮过的树的种子。种子绵软无渣,口感和板栗很像,种皮的一侧,蓬勃的新芽强势突出,这让我想起了那句最喜欢的闲俳:“握住一把种子/生命躁动掌中。”就是这种感觉。 出发的前一夜,位于亚马孙河上游的秘鲁小城伊基托斯突然下起了暴雨,我在雨滴砸向铁皮棚屋的剧烈声响以及风扇带来的捉襟见肘的清凉空气中艰难入眠,对于即将开始的旅程横生出一份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