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天,男。中国作协会员,云南省评论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儿童文学》《星星诗刊》《边疆文学》《边疆文学·文艺评论》《朔方》《春城晚报》《云南日报》等报刊。作品获省作协文艺评论奖,多次获丽江市文学艺术奖。出版诗集《喝着山泉行走》。 丽江,神住在人间的地方 住在雪山的神 可看见我的母亲 她去山上背柴 还不忘插一把杜鹃花 回来,让我们玩 有菩萨心肠的她 我祈祷她转世 住
尹祈晓,本名尹其晓,1990年出生于云南腾冲。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2008年开始诗歌创作,迄今已在《诗刊》《飞天》《诗选刊》《诗歌月刊》《星星》《江南诗》《散文诗》《边疆文学》《滇池》等刊发表诗作若干。另有小说和文艺评论发表。出版诗文集《高原序曲(合著)》、诗集《走进自己便是走向空旷》、长诗《永昌道》。现居云南保山。 不如呆坐 山的一边,孤舟横陈,我在其间 一座青瓦垒起的屋内 桌上摆
有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宣科先生就是这万里挑一且特别有趣的人。凡是与他相处过的,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不被他的趣味和智识所折服的。 只可惜,这个有趣的灵魂离开我们已经两年了。 宣科老师九十岁的时候,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有人给他庆生。当时我想,我作为一名见证并记录了宣科先生人生最辉煌时期的媒体人,应该再做点什么。于是,我在心里策划了一个“节目”:让宣老师回忆、讲述
丹霞耀黎明(组诗) ◆赵晓梅 天书壁 那些红色的台阶上,长满厚厚的苔藓 我一不小心,就绊倒在天书壁的崖前 亿万年的雨露,从一页页石缝里 透出,一部古籍的流水、波浪或风的光芒 此地,时光仍保留着远古的修辞 凡被映照过的事物,都渴望晴朗的语势 让我一遍又一遍,抚摸,阅读 正如丹霞色的页面,有青草、鲜花作为书签 褶皱里,仿佛那翰墨的香 从未隐昧诗词的韵律 我已无力翻动,但又确定
一 “你说,这地方叫,叫啥?” “天池。” “啥?叫啥?” “我说,叫——‘天——池’。”凌雨涵加大了音量拖长了声调,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她皱眉头的原因并非江天宇记不清这个风景区的名字,而是他问话时的表情。他的表情,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他真的忘了地名,他含笑的眼里那种无法隐形的揶揄,让她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说谎的人。 “二十年前,这里……这里,全是湿地,覆盖着碧绿的苔藓和浮萍,还有一些落叶松和
1 正月初六,轮到去妻弟家吃春酒。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我与妻弟正酝酿炸罍子,妻子离席来到身后,接了我手中的酒壶,声色俱厉地说,“炸什么炸?小杯喝不行吗?喝多了猫尿,又要尿湿裤子!” 话音刚落,全桌哄堂大笑。我看见女儿抿着嘴笑,她怀里的拿破仑也不怀好意,“喵——喵——”地起哄,又掀起了第二波哄堂大笑,以致一直拉着马脸的妻子都没忍住。 我脸上火辣辣的,从火锅边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胡乱地在脸
初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滇西北一个群山环绕的小坝子,整个大地仿佛万物都在伸着长长的懒腰,慢慢地苏醒着。在这里,流传着一句祖祖辈辈留下来的顺口溜:石门对石鼓,黄金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下玉水府。在小镇的中心位置,有个小亭子,中央立着一只大大的石鼓,旁边立着一块后人撰写的碑文,记载着这里的沧桑变迁。多少年来,不少有识之士研究过顺口溜和石鼓,想一夜暴富,但从来没有人识破。 赵诚是当地土生土长的90后青年
对于韩梅来说,春天随着小野猫百合的叫声来到了。 午夜,榻榻米上的韩梅听到了一声沉闷的猫叫声,“喵……哇……”,紧接着是一阵“呜……哇哇哇……哇哇哇……”的惨叫声。对连续发出的两种声音,韩梅非常熟悉。吃晚饭的时候,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她看到壮实的野猫森森在挑逗小野猫百合,它时而低头在百合的屁股后面嗅着气味,还伸出头去在百合的脖颈上摩擦表示亲昵。不过,百合并不领情,它愤怒地发出了一声“喵……哇……”表
石头,是乡村的眼,是乡村的魂,也是乡村的歌。祖祖辈辈的生活,似乎总是离不开石头的。房屋基脚、街沿石、院墙、院坝、石磨、石缸、石桥、水渠、塘堰、石板路等等……乡村无处没有石头的影子,随便一个石块都可以为生活所用,每一处石头风物都有乡村人的情怀。 一 雨终于下起来了,淅淅沥沥,一直在下,时大时小。 冒着细雨,我慢悠悠地在一个古镇的街面上走着,品味古韵今风,回味往事滋味。古镇建镇已有上千年历史,几
一 那些年,他曾离死亡那么近。 父亲是1955年年底出生的,他在家里排行老幺,是爷爷奶奶生的第十三个孩子,也是他们存活下来的第四个孩子。 父亲一出生,就有了一个小名,叫“三汪”。说起这小名,还有一些由来:爷爷奶奶结婚后,一直在生孩子,但只有大姑活了下来。在大姑后边出生的孩子,要么几岁后生病没了,要么刚出生就没了,还有一个是在肚子里就没了的。为此,爷爷愁白了头,奶奶还差点哭瞎了眼。各种偏方吃了
百山祖记 1 海拔1856.7米 我再次登上百山祖—— 沿途之树:尖萼紫茎,水丝梨 亮叶水青冈,交让木 具柄冬青…… 三棵冷杉,植物中的植物 从自然归来。 2 云海中的忒提斯 这月亮女神。 百山祖的风 吹着那似曾相识的身影—— 我失散多年的亲人。 无常,一如我屈身于风 不想再谈论生死。 3 到处是草木般的肉体 也有藏毒的菌菇 野猪,或黑熊出没在白夜。 顺着
新年 重新挂上去的日历 有一张坚定走下去的 笑脸 有一尾鱼跃出水面 呼吸新鲜空气 又极目远眺 有准备好了 被一页一页撕去的 勇气 秋分 菊花开了,蝉噤声 一弯稻谷弯成季节的天穹 一只鸟鸣的方向 枣树抖落黄色袈裟 脚下消瘦的土地 覆上一层厚厚的绒被 明艳的喇叭花齐奏人世听不见的响 为灰黑色的暮晚疗伤 母亲折服的腰,在一场霜冻凝重的手术后 以一根拐棍作为自己头顶
邂逅五星红旗 邮轮驶进海港 远远地看见一面红旗 那一刻 我满身的热血 与红旗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我向五星红旗用力挥手并大喊 “中国长城站,中国公民刘志文向您报到!” 红旗离我越来越近 感觉漂游在外多月的我和祖国越来越近 我短暂地投入了祖国母亲的温暖怀抱 那一刻,只有黄皮肤看得懂这面镶着五颗星星的红旗 我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骄傲 挥手告别时 我高唱着《五星红旗,您是我的骄傲
无声的疼痛——《乡村:忧伤的河流与屋檐》 《乡村:忧伤的河流与屋檐》是完全不同于陈洪金其他散文作品的一本非常沉重的书。作者在三十余篇的文字构建中向读者展现了一幅幅令人熟悉难忘而又痛入肌肤的乡村生活场景。 第一种场景:乡村的自然环境的恶劣以及生命的无常。《车辙向着天空攀援》中一辆报废东风汽车拉着几十人在深山峡谷奔跑的情景:“车子离开了村庄,在山路上行进,路边上长满了长长的芦苇、藤条、松树、杂草、
2024年初春,是我阅读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我收到云南哈尼族诗人艾吉的一部长卷散文《梯田里的哈批》,我几乎每天都要打开读几页。当然说到阅读史,就有点危言耸听,虚张声势了。真正要说具有阅读史的人,非那些高校或研究部门的专家学者莫属,我仅仅是个民间读者罢了。若干年前,我对当下的散文作家如贾平凹、于坚、张锐峰、张炜等印象深刻,也确实读过一些自认为比较上心的散文作品,如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一个人的
上 篇 开 场 [画外音]:那是一个五千多年前的上古年代…… [众舞《蚕月》,月光下的蚕宝宝吐丝变成丝绸,诗经《豳风·七月》集句。 众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无衣无褐,何以卒岁。 男童:春日迟迟,采蘩祁祁。七月鸣鵙,八月载绩。 女童:春日载阳,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 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 众合: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嫘祖上,烟雾。 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