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份地方刊物,一项重要任务是发现推举本土有潜力的作者。基于这样的考量,《牡丹》第5期与《六盘山》第3期(双月刊)达成合作,互推洛阳、固原两地作者,我们推荐了贾红松、庞亚维、晋玉靖、孙跃成、张艳庭等洛阳作者的新作,他们大都写作多年对文学满怀热忱,亟待发表。本期刊发的“固原作家作品小辑”,人才济济,反映了固原作家的良好风貌。 “首读”推荐青年小说家李一默。小说之外,看他一步一步走来,更容易心生感
在我不长的小说创作历程中,“城墙”一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词语,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出于何种原因。构思小说时,它总会时不时冒出来,希望我把它带入小说,刻成文字,让更多人看到。这种有关构思的情结肯定与我曾经生活的右玉小城有关。那是一座位于晋北气候寒凉的美丽小城,历史上乃兵家必争之地,如此一说,便可知城墙之由来。只是,如果乘坐飞机从右玉上空飞过,曾经完整犹如巨龙一般的长城,被残忍的时光之剑斩断,绝大多数
在《青蛇》里,李一默为我们搭建了一个一维空间的景观拼图。不!稍等,让我想想——是我搞错了,不是李一默,是现实紧紧牵住的那条无限延伸的线,重构了我们的生活,它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直至钻入城墙及其牢固的意义躯体内,拆除所有的经验和想象力,简化为线的集群。 集群的落点是“群”,就是《新约》中那个跳崖的族类。我们的人物当然不愿如此,所以他急切地从群的链条中挣脱出来,意图回撤到安全区域。在小说中,这个安全
1 十七年前,我买过一副金耳环,造型很简单,普通圆形耳环而已。独特之处在于圆形上套有两颗小滚珠,滚珠中间各嵌有一个五角星吊坠。简单大方又不失俏皮,我很喜欢。 于是在侄儿大婚之日,我戴上了这副金耳环,盛装出席。头一天下了场大雪,雪厚三寸,虽然为喜宴造成一些不便,却又添了一份情趣。在一片洁白世界里喜气洋洋地、热气腾腾地办婚宴,显得更加喜气。我跟着人们看热闹吃席,疯了一天。下午气温骤降,我从相距一里
回头看看我的故乡,有些事情早已变成一种回忆了。 我念书的八十年代那个时候,许多家庭少则三四个孩子,多则五六个孩子。所以,那时,一到放学,排成长队的学生一溜儿走在乡间小路上,是非常有气势的。我算了算,我们那一个庄头的中小学生大概就有一百多名。这么多学生在一起,唱的、跳的、呼喊的、戏耍的,声音阵阵,朝气腾腾。某一天,我回故乡,放学时候,看到路上零零散散走着十来个学生。没有喧哗,没有热闹,不由失神良久
我贮备的柴禾、白菜和土豆,都是汗水和时间的替身 我有瓦屋三间,半壁书卷。除此 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西北风翻来覆去地搜寻 我和山岗一样枯寂,和树木一样贫困 西北风像一群不事丹青而更擅长素描的醉汉 过分使用枯笔,力透纸背的法度 让一块被杂草遮蔽的巉石显露道骨 整座山谷就是它的古刹 大雪将要封山,刺猬也学会了修行 西北风还在不停地拆解万物 禅定的石头不为所动 大雪日 没有什么冤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