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天的时光,让我去寻找那划过天际的美丽,让我去拾取天空残留于地面的回声,让我去追寻松鼠的脚步,在仰观枝叶的同时寻找被自然藏起的隐秘,追寻灌木丛中隐隐晃动的身影,寻找被现代校园隐藏起的生态。 请给我一天的时光,让我踏过许久未有人踏足的青苔石板路,走向那遗落的藤架;让我踩踏在干枯清脆的落叶上,寻找鸟儿在藤架上留下的巢穴;让我仔细搜寻地面,寻找鸟儿破壳后遗留的蛋壳,或是在土石中得到空空的蜗牛
近年来,除了常规的观光“打卡”,一些历史名城悄然掀起一股新风尚——为古人“扫墓”。“00后”们手捧祭品、拉起条幅,甚至带上亲手书写的信件,以此与千百年前的历史人物展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年轻人假期相约祭拜古人 当“00后”的假期从外出游玩转变为相约祭拜古人时,那些古代名人的墓前也随之热闹起来:各种带有“00后”特色的“应援供品”被整齐摆放,让不少不明所以的人看后直呼“震撼”。
我从事考古研究,也探寻城市各个角落的美食,挖掘美食背后的历史故事。 看似普通的食物、食材乃至食器背后,其实都蕴藏着不少我国先民开发食物、战胜饥饿和探索文明的故事。 有一次,我们去拍摄牛肉面。在吃面的时候,“职业病”使然,我想起了喇家遗址那碗世界上最早的面条,也就是备受学术界赞誉的“中华第一面”。 2002年11月,我们的同行在喇家遗址东区发现了一个橘红色的陶碗。翻开碗盖,容器
我是汉语老师,不是说唱歌手 在从事汉语国际教育之前,我非常好奇,对外国学生而言,听、说、读、写这几个板块,哪个学习起来更困难呢?没想到的是,让他们感到困难的不是笼统的某个板块,而是同音多义字的这种表达。比如“一把把住了门把手”“校服上除了校徽别别别的”,虽然乍一看复杂,但是中国人说起来很顺口,听者也能快速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可对外国学生而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课堂上,当我读完“一
1 十岁的女儿是个三国迷,从上幼儿园开始听《三国演义》的音频故事,到如今开始阅读少儿版《三国演义》。读得多,女儿的问题自然也多。为了回答女儿的问题,我常常翻阅《三国志》查找详细史料。《三国志》是文言文,我边读边解释,解释基本从人物的名字开始。 就这样,女儿记住了很多三国人物的名和字,不但主要人物记得,蒋干、徐庶、华佗这些人物也记得。一天,女儿郑重地问我:“为什么三国时期的人分别有名
一 那个春天来得迟疑,玉兰花在窗外开出大朵大朵的白,我们的初三却早已被试卷染成灰扑扑的颜色。教室后墙上的倒计时牌像一道符咒,每日清早由班长沉默地撕去一页。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与紧张混合的气息,每个人的课桌上都堆着摇摇欲坠的参考书,仿佛一堵堵小小的城墙,我们在后面进行着人生第一场艰苦的战斗。 直到某个周四下午,英语老师抱着一把木吉他走进教室。 “今天不讲课了,”林老师将吉他靠在讲
海边小镇沿着绵长的海岸线建设,我家就坐落在其中一个点上。那是一幢海边的四层小楼。坐在二楼的房间里,可以听到轮船满载而归的鸣笛声;推开窗户,海风咸涩的味道扑面而来。20世纪90年代,我家小楼位于热闹的镇中心,左边是海港码头、制冰厂,右边是电影院、新华书店。海边的人在这片海岸线上深深扎根、茁壮成长,紧紧地凝聚在一起。 我在海边长大。 叔叔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渔船,每次从海上回来,他就拉着
我的童年时光,是与南方湿润的季风和繁茂的绿树一同织就的美好记忆。 南方夏季闷热潮湿,中午更甚,直射的太阳烤得空气都在抖动。儿时不喜睡午觉,常在大人睡着时出去玩,我和伙伴们时常偷偷跑进社区的花园里。 那里有一棵茂盛的大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不知长了多少年。树下还有高矮不一的各种植物,这些都是我们天然的玩乐对象。大片的落叶,譬如鹤望兰的叶子,大大长长的,像盛鱼的盘子。我会把它铺在交错
初三的晚自习,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微风扫过了树梢,又掀起窗帘一角……我的脑袋喜爱这清醒,耳朵却嫌弃它清静。完成一门课的作业后,我心念一动,手摸索进书包偷偷打开MP3,又看了一眼代班坐镇的化学老师程姐,她正低着头看书。 很好,我快速戴上左侧耳机,顺手捋了捋耳侧的碎发。 流淌的旋律瞬间把耳朵灌满,我惬意地投入下一门课的作业。不知过了多久,写完一面卷子,耳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青
一 早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不知从哪个动作开始,“不停地重复”便一直跟随着我。我不停地数着自己重复了几次,有时候脑袋转不过来,手便打着节拍协助计数。 那时同学总会问我:“你在干什么?”“你的手为什么一直动?”我慌张又难堪,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晚上睡觉前,我一直在纠结到底如何脱鞋、离开地面、爬上床……妈妈问我在干什么,我羞耻又无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说我不这样做不舒服。
偶尔会遇到略感尴尬的情况:亲戚或朋友家的小孩做的手工、画的画,被众人大肆夸赞吹捧,“天哪,太棒了”“简直是天才”。如果不是发自内心觉得棒,我就说不出那种话。当然,为了鼓励小孩,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我还是会给予肯定:“挺好的”“很可爱”“有潜力”“继续加油,之后肯定会画得更棒”。 说完,我就陷入沉思。这些孩子真幸福啊,被夸奖和鼓励包围。在我和他们同样年纪的时候,我做的手工、画的画,从不会得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是我呀,泥鳅!”她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你该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 再次见到泥鳅是阔别多年以后。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又很白净的女孩,我实在无法把她和记忆里调皮捣蛋的小黑娃画上等号。多年未见,我没有太大的变化,以至于她很容易就认出了我;她的模样变了,性格却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整天嘻嘻哈哈、嘴巴说个不停的泥鳅。 泥鳅是我儿时的玩伴,我们住得也近
上高中时,我最喜欢地理。那本拥有蓝色封皮,记载了季风、气候、洋流的地图册承载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好奇心。我不厌其烦地翻阅它,久而久之,蓝色的封面磨损变白,书页也有些散落,但我依旧对它爱不释手。我出生在一个群山环绕、经济欠发达的小县城,但我却知道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首都在哪里,知道世界上最深的海沟、最大的湖泊在哪里。我像一条小小的鱼儿,盼望着高考能将我带到外面的汪洋大海。 那时候我有一个好朋
1 高二的时候,我有一个很大的烦恼——我总是会吃很多。 尤记得那天是公布期中考试成绩的日子,班上四十五个人,我考了第六名,虽然有超常发挥的因素在里面,但妈妈还是很高兴,旋即宣布晚上不烧饭了,我们一家去下馆子。 “随便吃点就好了,我不是很饿。”我说。 “有高兴的事,怎能不庆祝一下!”爸爸讲。 “那去吃南湖的鸭血馄饨吧。”我的确不是很饿,便建议道。 妈妈把手机伸
18岁之前,我一次也没离开过家乡。父母的呵护如藤蔓般缠绕着我,将我牢牢系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彼时,杂志、画报里的背包客游记,朋友们假期远足带回的新鲜事,都如同落在干草上的星星之火,使我的心无比躁动,也令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的青春欠缺一场“逃离”故乡山水的远游。 高考录取结果线上确认完毕后,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全网“打捞”大学校友,很快便在各个学院都有了熟人。茫茫人海中,11个有趣的灵魂一见
夏秋交替,台风频发。窗外天空阴沉欲倾,路旁树木哗哗作响,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这时候,待在温暖安全的家中,泡上一杯热茶,就显得格外安宁。捻一小撮茶叶放入杯中,倒进刚烧开的热水,茶香瞬间被激发,伴随着蒸腾的白气萦绕房间。用小茶匙在杯中轻轻搅动,茶水随着搅动方向开始旋转,茶叶飞旋,渐渐向中心聚拢,形成一个微型的漩涡,悠悠然转动。 我看着这个局限在一杯之中的漩涡,感觉有些熟悉,俯身仔细观察
什么?诺贝尔物理学奖颁给了“穿墙术”
在《名侦探柯南》中,工藤新一遭到黑衣组织的暗害变成柯南后,为了搜集证据,寄居在身为侦探的毛利小五郎家。在破案过程中,他因为小孩子的样貌,行动处处受阻。为了帮助柯南,阿笠博士发明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道具。 手表型麻醉枪: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在弄清事情的真相后,柯南就会寻找毛利小五郎的身影,随后用手表瞄准毛利小五郎的脖子,发射麻醉针。毛利小五郎摇摇晃晃一阵后,摆出沉睡者的姿势,就到观众们最
企鹅便便与云 在南极半岛的马兰比奥科考站约8千米外,有一个拥有6万多只阿德利企鹅的庞大聚居群。芬兰科学家在2023年1月10日至3月20日期间,对那里空气中的氨气浓度进行了测量。 他们发现,当风从邻近的企鹅聚居地的方向吹来时,大气中的氨气浓度会急剧上升,最高可达到13.5ppb(ppb表示“十亿分之一”,即每10亿个空气分子中含有13.5个氨气分子)。要知道,南极的氨气浓度通常低于
跳水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别不信,一名澳大利亚的年轻人挑战极限:从42.5米高的悬崖跳下,落入瀑布水潭,结果脊椎、胸骨、头骨骨折,耳膜破裂,昏迷后侥幸生还。奇怪,水不是软的吗?奥运会不是也有10米高台跳水吗?看起来挺安全的。难道高度一上去,危险系数就暴涨了? 跳水的危险高度 没错,跳水是国际公认的竞技运动。奥运会赛场上,运动员们从跳台或跳板起跳,不仅能在空中完成一系列优美的动作,最后还
早在2000多年前,秦国就已经通过法律来管理手工业了。 做东西要一模一样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一种规则叫“标准化”,指国家在产品质量、品种规格、零件部件通用等方面规定的统一的技术标准。 聪明的秦人很早就掌握了这个规则,他们在手工业生产中构建了标准化模式。云梦睡虎地秦简中就有一部关于手工业的法律,叫《工律》,其中要求:“为器同物者,其小、大、短、长、广亦必等。”意思就是,制作
日本艺术家松枝悠希创作了各种“跳出平面”的立体作品,仿佛下一秒,创作的对象就能跳进现实世界。
在自然界,许多动物都遵循着一种上深下浅的配色规律:鲨鱼、羚羊、小鸟……它们的背部颜色深,腹部颜色浅。这并非偶然,而是亿万年来生物在自然选择下产生的生存智慧,生物学上称之为“反荫蔽”。 从规避天敌或迷惑猎物的角度看,反荫蔽堪称一套“隐形迷彩”。在自然光照射下,动物通常背部受光最亮,腹部因自身遮挡形成阴影,这种明暗对比会凸显立体感,让捕食者更容易发现猎物。而反荫蔽的配色策略巧妙逆转了这一效果
当你和朋友一起喝冰可乐,你肯定听得到杯子中冰块碰撞的声音,但这个声音不会干扰你们的谈话。不过,当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影视作品拍摄现场的收音环节时,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演员端在手中的杯子很可能离胸前的麦克风很近,冰块碰撞的声音会非常清晰刺耳,你根本无法听清电影中人物的对话。这个时候,导演肯定希望这杯冰块“闭嘴”。 我们的大脑在处理声音信息时具有一定的选择性和过滤能力,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我们感
当我们用拇指和食指灵巧地捏起一枚细小的图钉,或是稳稳地握住一支笔写下名字时,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背后藏着人类数百万年进化的秘密。现在,科学家们发现:我们灵活的拇指和聪明的大脑,可能是一起“长大”的。 一项令人惊叹的新研究揭示了一个有趣的规律:在灵长类动物中,拇指越长,大脑就越大。这不仅发生在人类身上,还贯穿了从狐猴、猴子到猩猩的整个灵长类家族。 这项由英国雷丁大学主导的研究,分析了
我得承认,从走进巴塞罗那的波克利亚菜市场的那一瞬间起,我的脑子就晕了。对于每个爱吃又爱烹饪的人来说,走进一个菜市场,等同于走进了一家游乐场。 那些一字排开的覆盖着一层霉之花的火腿,肉味势不可挡地弥漫着的腊肠……晶莹剔透、带着红珊瑚般光泽的鱼们气呼呼地瞪着你;堆积如山的各种贝类,像是成群结队登陆的海怪;水果摊位上颜色鲜艳到好似油画色彩的桑葚、树莓、蔓越莓、蓝莓、草莓、黑樱桃,被装进小篮漫不
这个夏天,我发现了三个秘密: 一是云与云相遇后的秘密。整个8月,我几乎天天在一家酒店的室外游泳池游泳。我喜欢仰泳,因为不费力。我躺在水面上,映入眼帘的是天空。天空中有云,我就这样躺着看云的飘动。看着看着,我诧异地发现两朵云相遇后,并不是汇成一朵更大的云,而是穿过彼此的身体各自走开,还是两朵云。我接着看,又发现,它们虽然还是两朵云,但各自的形状却有所改变——一缕如苗条少女般的云,在穿过另一
在藏族村落莫斯卡,少年琼培怀里揣着两袋饼干,拉着朋友白玛去草原上喂土拨鼠。 这种外形圆滚滚,看上去很憨厚的动物,喜欢开阔的田野、草地和靠近森林的地区。它们挪动着敦实的黄棕色身躯,在山坡上挖掘出一个个隐蔽的洞穴。这些洞穴有的长达25米,深达1.5米。饼干的气味和少年的呼唤让其中一个成员急匆匆赶来,毫不客气地用前爪接过人类的投喂。琼培盯着这只土拨鼠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是一个他从没见过的新成员,
《红楼梦》里薛宝钗谈过怎样才能写出好诗:“做诗不论何题,只要善翻古人之意。若要随人脚踪走去,纵使字句精工,已落第二义,究竟算不得好诗。” 李白写:“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黄庭坚就说:“凭谁说与谢玄晖,莫道澄湖静如练。” 王籍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安石就说:“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 神秀的诗偈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
阅读的感觉难以比拟。 它有些像吃。对头脑来说,渴望阅读的时刻必定虚怀若谷。假如脑袋装得满满当当,不断溢出香槟酒一样的泡沫,不论这泡沫是泛着铜彩的金黄还是热恋的粉红,都不宜于阅读,尤其是阅读名著。好的书,是人参、燕窝,人生若不大快朵颐,岂不白在世上潇洒走过一回?坏的书,是腐肉、砒霜、氰化物,浪费了时间,贻误了性命。名著多是经过许多年代的考验,是被大师们的智慧之磨研磨了无数遭的精品。读的时候
起初是一朵铃铛 骑在父亲的肩上 年轻的衣领 如枪 后来是一块石头 压在父亲的肩上 疲惫的衣裳 泛黄 最后是一颗月亮 照在父亲的肩上 远远地,远远地 隔在远远乡 (林一摘自南京出版社《你比时间具体》一书,视觉中国供图)
我的身体里 住着一头大象和一只老鼠 心情好的时候 大象会热情地奔跑、跳跃和欢呼 震得我整个人 都感受到了快乐的重量 当我难过的时候 大象突然藏了起来 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一只闹腾的老鼠 疯狂地在我的心尖乱踩乱跳 害我失落得眼眶都红了 当我心情平和时 大象和老鼠相安无事 它们有时唱歌,有时跳舞 或者就这么静
离开一个地方再回来,无论时间长短, 总是希望发现新的事物,尽管旧的事物 总是没有被换掉,但是希望的心情 总是好的,并且我相信希望的过程 正是我们离开一个地方的初衷: 我们回来了,一些东西被悄悄移动过, 天空也有所不同,河水暗了或亮了, 一些表情深沉或肤浅了,笑了或变成一张面孔。 (田龙华摘自人民文学出版社《黄灿然的诗》一书,插图由视觉中国AI生成)
每一次看似无用的追问,终将在某一刻落回大地,成为国家与文明进步的阶梯。 ——华人数学家张益唐鼓励年轻学子,要允许自己为“无用”的问题着迷 坐电梯爬山20分钟登顶;在平缓的浅水中躺平漂流;匀速下滑的摆拍式蹦极。 ——在年轻人中走红的“窝囊旅游三件套” 我的起点,就是我的终点;我的终点,就是我的起点。 ——2025年10月18日,享誉世界的物理学家杨振宁先生逝世,他最
“few and far between”是个俚语,意思是“稀少,罕见,相隔很远才出现”,形容某事物数量极少、不常见。 这一短语的来源可追溯到18世纪。1799年,苏格兰浪漫主义诗人托马斯·坎贝尔在他的名作《希望之悦》中写道:“What though my winged hours of bliss have been, like angel-visits, few and far be
前不久,我看到物理学家杨振宁先生的一段关于“物理学与直觉”的分享。 物理学这座由严密逻辑搭建的大厦,怎么会和一个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的词挂上钩?杨振宁先生解释说,人天生有一套原始直觉,但随着学习的深入,新知识会不断地与旧直觉冲突。真正的成长,就发生在“死磕”的时刻——你必须坚持,直到将那些反常识的理论,内化成一种新的、更强大的直觉。 我心头一震。这不仅仅是在谈物理,这也是在谈写作的真
最近两个月,我拟了一个题目:《珠穆朗玛峰的高与马里亚纳海沟的深》。这是一篇宏文,需要翻阅海量资料,除了文字,还有短视频、影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写出珠峰部分,全文一万四千字。按照对称的美学原则,海沟部分也应与之相当。然而,搜寻之下,资料甚少。毕竟,海底深处至今只有极少数人抵达过,而且是蜷缩在狭小的潜水器内,无法外出观察或拍摄。 幸运的是,我从网上淘到一本《马里亚纳海沟》。这
台球一旦被击出,只能一味向前,伴随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既定轨迹。云朵的轨迹却是不可预测的,它可以走走停停,也可以站住不动,可以瞬间消失,又重新聚合。 ——格非《云朵的道路》 自然是人类大部分语言的起源和分支。我们像鸟儿一样歌唱,像花朵一样绽放,像橡树一样伫立。又或者,我们像饕餮一样暴食,像兔子一样繁殖,像动物一样行事。 ——理查德·梅比《心向原野:自然如何治愈了我》 我守望过落
《乡村餐厅》 想象一下,清晨的阳光照进你家的餐厅,桌上的水杯泛着点点微光,妈妈准备的早餐散发着阵阵香气……这些再日常不过的场景,在法国画家皮埃尔·博纳尔的笔下,都变成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作。 色彩的魔术师 博纳尔被誉为“色彩的魔术师”。他有一个特别的本领,能把最普通的生活场景变得像梦境一样美丽。你或许会问,他和同时期的印象派画家有何不同?印象派画家追求的是捕捉自然光线下物体色彩的瞬间
某个上午,同事告诉我,她刚刚利用一个很短的空隙去了趟动物园。我很是吃惊:为什么特意跑一趟动物园?她说是因为班上有事——有只小鸟撞进教室,显然受了伤,无法飞行。学生们不知所措,她联系有关部门后,得知可以送往动物园救助,便趁空当将小鸟送了过去。我问她是什么鸟,她给我看了拍的图片,说是翠鸟。我一看,果然是娇小美丽的翠鸟,翅膀是让人惊艳的蓝绿色。我平时鲜有机会看到翠鸟,偶然在散步时遇见,也只能是匆匆一
AI(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和快速普及,让我想到一个“伪问题”:诗仙李白会不会怕AI?这个话题可能会见仁见智,难有定论。依我所见,假如李白与AI短兵相接,狭路相逢,肯定也会大胆出招,以“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的气魄,和AI大战三百回合,而且未必会落下风。 锐意创新是李白与AI角力的资本。李白是中国文化界的巨人、唐诗界的领军人物,才华横溢,学养深厚。他的诗歌量大质优,“斗酒诗百篇”,倚
考试时,看到一些题目觉得自己会解答,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具体的知识点;考试前感觉自己什么都会,直到试卷发下来,才发现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现象发生的原因之一就是“知道感”——我们自以为把信息储存到了记忆中,自以为掌握了某些知识的主观感觉。 如果缺乏足够的练习,我们学到的很多知识其实并不牢固。有时别人在问我们学过的相关问题时,如果不给出一些提示,我们很难回忆起来。比如,听讲座的时候总感觉
味蕾好比洋葱,成熟一层,剥落一层。 常常有人疑惑,某一段时间,特别爱吃某一种食物,爱到欲罢不能。过了这段时间,却又对这种食物尤为不喜欢,或是极为冷淡。 大多数人认为是过了那个热乎劲儿,不再爱吃。究其原因,其实是这一食物恰好迎合了那段时间的味蕾。 味蕾成熟了,也需要推陈出新。对此,我有一种切身的感受。15岁之前,我特别讨厌菠菜,视若“砒霜”;25岁以后,我却非常爱吃,顿顿饭离不
“攀岩是一种享受失败的运动”,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心中震撼不已。 那几年,我正身陷存在危机、虚无泥潭,感到一切都没有意义,活着也没有乐趣。我凭直觉走向自然,寻求答案,进而参与了一系列户外运动,从洞穴探险、滑翔伞到攀登……它们给了我存在意义上的出路和解脱。 在某次攀岩的下午,一个疲惫的“巧克力瞬间”,我突然醒悟:既然我可以如此毫无功利心地热爱一项运动——哪怕它毫无意义、百无一
好多年前,我看过佐野洋子写的《我的儿子原来是猴子》,里面有一段文字描述了她青春期的儿子:“上初中以后,阿健再也没有笑着看过母亲的脸。只是偶尔抬起眼皮,狠狠地,短短地,瞪母亲一眼。” 那时艾文还小,每天要叫五百声“妈妈”。我心想:我的儿子肯定不至于到这一步,到时候我们俩会像朋友一样,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毕竟,我是一个多好的妈妈啊,对小孩没什么要求,总是努力支持他的爱好。这种妈妈,他还能翻白
造句 老师:“请用‘干脆’一词造句。” 同学:“饼干脆脆的,很好吃。” 老师:“你干脆直接来趟办公室,我来教你怎么造句。” 不吉利 丽丽:“一直觉得‘答题卡’这个名字不太吉利。” 林林:“怎么讲?” 丽丽:“不如改成‘答题顺’。” 读后感 语文课上,老师让同学们阅读一篇文章后写读后感。 下课了,阿哲的作业上面写着:“读后感到自己很头疼!”
有人说,青春里最酷的事是考满分、拿奖状,是有很多朋友围着,或是被喜欢的人多看一眼。 其实啊,爱自己,才是青春里最酷、最了不起的事。 你的生命,是“独一份的限定款” @Q同学:班上有个男生长得很清秀,学习成绩也很好,所有人都很喜欢他,而我……一无是处。 每个人的基因序列都是独一无二的。你眼睛的形状、笑起来的酒窝、对音乐的独特感知、解数学题时的思维方式,甚至偶尔冒出来的奇思
橘猫“黄望鳅”的名字,是泥鳅干换来的。 初秋的校园,我像往常一样端着午餐走回图书室,却被花坛边的一抹橙色吸引了目光——那是一只黄狸猫,像一尊静止的雕像,尾巴高高翘起,左耳缺了个小口,仿佛被谁不小心剪坏了。 我好奇地靠近,它却只是微微动了动,依旧专注地盯着下水道的铁栅栏,那对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我蹲下来想看看它究竟在瞧什么。就在这一瞬间,它突然奓毛,化作一团橙色的旋风蹿进了栅
登上讲台的第三年,我渐渐领悟到,教育中最珍贵的部分,往往不是滔滔不绝的传授,而是恰到好处的留白。 读本科时,教我们大学语文的纪老师,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老先生。他时常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搭配一条格纹围巾,风度翩翩地走进教室。他讲课从不拖沓,却总喜欢在讲完关键处后扶一下眼镜,温声细语地说道:“同学们,咱们停一停。”每当这时,窗外吹进的风便悄悄把方才所讲的诗词、典故送入每个人的耳朵,再缓缓沉入心
奎尼陪我走过一段艰难的路,短暂相伴,猝然告别。 新宠 窗台上透明的小方盒里,乒乓球大小的乌龟缩在角落,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周遭。下课铃声响起,几支离弦之“箭”一闪而过,争分夺秒地下楼打羽毛球,哪怕课间只有十分钟。慢悠悠路过的人好奇地驻足,打量着我们班的新成员——奎尼。 这只中华本土草龟,是我和朋友路过广场时,从一堆巴西龟里一眼相中的。此后,它便成为我和朋友的宠物,也逐渐成为班上
夏日的午后,一家四口人分别在做不同的事情。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在乘凉,一个人在洗澡,一个人在打电话,还有一个人在看书。 (1)爸爸没有在乘凉,也没有在看书; (2)妈妈没有在打电话,也没有在乘凉; (3)如果爸爸没有在打电话,那么弟弟没有在乘凉; (4)姐姐既没有在看书,也没有在乘凉; (5)弟弟没有在看书,也没有在打电话。 他们各自在做什么呢?(答案见下期)
我有一个秘密,一个只对亲人才有的秘密。 面对陌生人时,我常常会打开话匣子,和他们谈天说地,分享自己的喜好和理想,聊得口干舌燥才想起来互通姓名。但面对亲人时,每当我想尝试着跟他们说些什么,往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一个乖巧又不善言辞的孩子。 他们好像看不到我的伤疤,连我的呐喊也一同屏蔽,所以我嘶吼,我拼尽全力地展示我的伤口,但这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出默剧。我并没有责怪
第一次翻开《读者》,是小学三年级某个周末的午后。父亲书房的阳光斜斜洒落,杂志封面被他的医学专业书映衬得格外温柔。我踮着脚抽出它,还没翻开,就先闻到了书页间淡淡的油墨香。 那时的我,更多的是“不懂”。我不懂《一碗清汤荞麦面》里那位母亲为何每年除夕夜都要带着两个儿子在北海亭吃面;面对生活困境,母子三人为何能始终保持坚韧与乐观;面馆老板又为何要对他们施以默默的关照。父亲没笑我看不懂,只摸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