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深秋的一天,一辆汽车缓缓驶向韦岗。重病缠身的童炎生将军倚在车窗边,空荡荡的右袖无力地垂在身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山岗,当即将落成的韦岗战斗胜利纪念碑出现在眼前,这位戎马半生的独臂将军眼中有了神采,泪水霎时夺眶而出,“我没有辜负粟裕将军,我完成了粟裕将军的遗愿!” 喃喃的低语,裹挟着跨越时空的力量,在韦岗的山川河谷间激起回响久久。 韦岗地处江苏镇江西南,境内赣船山、高骊山如两位威武的巨
还记得电影《无问西东》吗?当王力宏饰演的沈光耀驾着战机冲向敌机,与日本人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多少银幕前的观众痛彻心扉。 而在抗日战争的历史中,真的有过一位镇江的年轻人,在长天之上,以生命为代价,给了侵略者沉重一击。他,就是陈怀民。 陈怀民,原名陈天民,1916年12月出生于镇江白莲巷,曾就读于八叉巷省立实验小学、江苏省镇江中学,“怀民”是他从军后改的名字,寓意为怀念祖国、怀念人民。这样的名字,很
卢沟桥的残月 石狮子的瞳孔裂成弹孔 那个子夜,永定河校准了新的流向 有人将断弦的琵琶沉入河床 有人趁着月色打捞起锈蚀的弹壳 每一个桥孔,都流过血液与荣光 侵略者的刺刀挑破7月7日薄薄的日历 唯有挺直的脊梁在血火中淬炼成青铜 用带血的针线缝补母亲残破的河山 战壕里,蒲公英也举起火焰 奋起的激情朝着太阳升腾的方向 桥上石砖,从裂缝间发出呐喊 八百米战壕蜿蜒着忧伤 在硝烟里嘶鸣
他们用脊背抵住 破碎的疆土 在血与火之间 站成一道不肯溃散的堤 那些年,风声紧咬着 地图的边角 河流在暗处改道 而山,始终不肯低头 后来,有人从灰烬里 捧出火,一粒一粒 种进冻裂的土壤 他们沉默地走, 脚印里长出倔强的草 而风,始终没能吹散 那些不肯熄灭的光 有人试图用橡皮擦去血写的年份 可墨迹太深 洇透了整张纸背 后来,我们学会用刀,在骨头上刻字—— 不是仇
那天的狂风卷着黄土,把祠堂门前的石狮子扑得灰头土脸。柳月被推搡着迈进祠堂门槛,跪在青石板上。 祠堂前,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一片人。 “柳氏,你可知罪?”族长黄世德站在祠堂台阶上,声音如同冰碴。柳月抬起头,那张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出奇的平静:“族长,这世道,活着已是不易,寻个知冷知热的人,算什么罪过?” “放肆!”黄世德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你丈夫去世不足三年,你就勾引村中青年
1941年深秋,西北三汊河的湾子里,庄稼已经收获,田野一览无余。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用镰刀在湾子的半坡处挖了一个瓢大的坑,上面用小土块垒成似坟包状的小炉子,旁边放着几块山芋,准备焖熟了吃。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鼻涕下流着口水,趴在一旁歪着脑袋问少年:“二舅,什么时候能焖好?”少年说:“急啥急,等会儿管你饱。去,抱柴去。”一头黑白相间的老母猪带着几头同样黑白相间的猪崽,在湾子的半坡处自由自在地用
论胆量,兄弟们还是佩服彦秋。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比胆量。最大的彦春说,谁敢爬进爷爷的棺材,就算谁胆大。过了八十岁,爷爷就为自己准备了棺材放进西房。自西房里有了黑漆漆的棺材,孙子们就不敢再靠近。 仗着人多,推开门,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情景。光线暗淡,棺材靠墙停放,棺盖放在一边,森森然敞开着的棺口内,似乎藏着死亡。好一会没人敢向前,大家准备走开了。 “我来。”彦秋尽量控制住微抖的双腿,攀过帮沿爬进了棺
青石镇的晨雾像块浸满硝烟的棉布,裹着十三岁少年嶙峋的肋骨。赵元把冻得发红的鼻尖埋进补丁摞补丁的棉袄领口,掌心摩挲着枣木弹弓的纹路——那里还残存着父亲握出的凹痕。 “小元,这几天要盯紧街上的人。接到情报,最近有汉奸伪装成百姓渗入根据地,想害你赵叔。”这是村长交代给他的任务。 赵大成是地下党的骨干成员,他肩负着传递情报、组织群众的重任。他的名字在敌人眼中是恐惧的代名词。所以敌人千方百计要除掉他。
谢志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出版小说和文学评论集36部。在国内发表小小说近3000篇,多部作品被译介至国外,部分作品入选大、中、小学语文教材和考题。曾获多届中国微型小说年度奖、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两次)、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小小说)、《小说选刊》双年奖等奖项,两次获浙江优秀文学作品奖。 过 河 小河隔开黄和绿。南岸是绿洲,北岸是沙漠。仿佛生死相望。 河水随着季节
之所以选择《郭亮的耳朵》为书名,是我佩服郭亮的耳“亮”,还强化,郭姓有个“耳朵”旁。耳朵是声音的通道。这个世界的形、声、色,用不同的感官去感受。最早的徐州往事,来自同学的父母,我主要用的是耳朵,聆听徐州的腔调。写作时,我习惯念念有词,语句就自然带着节奏、语调。 四岁前,我只听单一的声音——上海话。四岁,父亲接我到新疆的一个农场。那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一片绿洲,之前,也是戈壁沙漠,屯垦戍边,变为
寇建斌,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短篇小说散见于《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莽原》等刊物,小小说入选《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及多种选本,并有多篇作品入选教辅书及多省市中考试卷。 种 黄 大树翻山越岭找到米老全时,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条烂绳头。 谁料,米老全像遭了霜的瓜秧,蜷缩在炕上,眨巴着糊满眼屎的烂眼,听大树说完,连个屁也没放。 大树留下,伺候米老全
“你确定这么做?”局长摘下眼镜,对金明说,“风险很大啊。” 金明挺一挺腰杆,站得笔直:“他们招聘网络安全专家,我的履历刚好符合,而且……” 局长沉默良久,点点头说:“注意安全。” 作为技术侦查科的副科长,金明连续三天三夜追踪一条可疑的数据链,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快要麻木了,额头渗出的细细汗珠,在右眼上方的黑痣上闪着光亮。他眯起眼,将一段加密数据放大。 数据链来源于一个刚成立两年的亨达智创有限公
二癞子是一队的,一队在村子西边,二癞子的屋在一个山湾里,单门独户,两扇屋架一间房,旁边再搭个草披子。光棍一条,倒是有把子好力气,人也憨厚,村里人有个出力的活儿都愿意喊他帮忙搭把手,挣点工钱管餐饭,日子也能过得去。 二癞子不是一直都叫二癞子的,本姓黄,名叫平安。平安这个名字是老黄取的,老黄两口子原本还有个大儿子的,也就是说平安之前还有个哥哥,不过十多岁时在拦水坝游泳淹死了,拦水坝里长了很多的水草,
初冬时节的临淄城,阴雨连绵,寒意逼人。 齐襄王田法章紧蹙着眉头,反剪着双手,独自一人在高大空旷的齐王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尽管他一再苦思冥想,但仍旧理不出一点儿头绪,不觉更加心烦意乱了起来。 算起来,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公元前284年),燕国拜乐毅为上将军,合纵秦、韩、赵、魏等国一道伐齐。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五国联军先是攻破都城临淄,接着便连克大齐治下的七十余座城池。真是兵败如山倒。父
金泰是镇财政所副所长,就在业务和工作经验都熟透的时候,他被调到镇安全生产监督管理站当站长。有朋友对他说生产安全责任重大,他暗忖我不怕负责任,在财政所成天和钱打交道,几十万几百万在手上过,凭着认真和严谨,从没出过纰漏,只是觉得自己欠缺技术知识,心里没有底。 他和镇长是老朋友,直接到镇长家去说,干不了这个站长。镇长说:“现在镇里企业多了,负责安监站的老站长退休了,副站长老于每天要喝两口,酒葫芦当不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台,柔柔地洒在地上,在地上晕染出一片金黄。儿子正坐在那里专心地看一本书,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细细的小绒毛泛着金色的光。父亲埋首坐在书桌前,还是跟往常一样,不停地按着计算器,跟他的一堆数据纠缠不清。母亲则在厨房忙忙碌碌。 突然,儿子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激动得小脸通红,大声地叫着:“妈妈,爸爸,快来,快来!” 母亲听到儿子的喊声,探头出来问:“怎么了?”
华灯初上,人群熙熙攘攘,滨城的美食街又热闹起来了。 本市第一家机器人餐厅试营业一个月后,今天正式开张了。十个憨态可掬的机器人穿梭在厨房与餐桌之间,有条不紊。 一个小时后座无虚席,门口还排起了长龙。恰在这时,两个中年男子进入餐厅。经理一看傻了眼,赶快请他们去VIP包房,秘书说已吃过饭了。 经理走上前弯下腰,说道:“市长大人,您这可是‘微服私访’啊。” “机器人餐厅是新业态,咱也来瞧瞧。”市长
自打侄女送来喜宴请柬后,老张的眉头就一直皱着,像是收到了一张巨额罚单。 连襟早炫耀过,他当幼师的闺女嫁的可是镇长的公子,老张既羡慕又嫉妒,自己的丫头还在读高中,万一考不上大学,恐怕只能留在县里嫁个庄稼汉了。 老张一直盘算着,侄女嫁的是富贵人家,喜钱起码得出一张“大团结”,少了人家准笑话。可哪来的十块钱啊,他的全部家当就夹在那本《毛选》里,一共四块五毛八。丫头上周刚取走了十块,那是她一个月的生活
深秋的银杏叶纷纷扬扬,落满了整个院落,如同时间流淌时遗落的碎金。 晚萤坐在石阶上,对着画板涂抹着颜料,风温柔地卷起几片落叶,也调皮地掀动了晚萤膝头的手稿。晚萤慌忙伸手按住,袖口上移,手腕内侧一道淡金色的印记格外醒目,像阳光在皮肤上留下的古老铭文——它们是晚萤人生重要机缘的烙印,是命运为晚萤描摹的隐秘图谱。每当一个足以铭刻于心的人闯入晚萤的生命,这里便会悄然浮现一条新的、独一无二的金色刻痕,如同命
百牛沟是个历史悠久的村庄,至今已有上百年,或是上千年,没有人知道具体时间。原住在这地方的几十户人家早已拆迁,分别住到鲁成社区(隶属成灌村),或是其他小区去了。村庄全部改成良田,村落原貌已荡然无存,只看到一大片绿色的庄稼地。 从百牛沟走出来的九十多岁的刘老翁是这样描述的,在古老的淮安东乡,原来都是一片汪洋和沼泽地,据说隋炀帝在大业元年(605年)的春天贯通南北大运河,给人们的生活、经济带来繁荣,这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首不分长幼皆耳熟能详的《咏鹅》,我是上小学后在课堂上读到的。教我这首诗的老师与我差不多大,我叫她小小老师。 小小老师当然不姓小,姓母。因为是女孩,叫母老师,似乎不太好,方校长就让我们叫她小老师。小老师不是我们学校的正式老师,她是与学校一排房子的村医疗室里的“小医生”。 说是医生,她不出诊,也不给病人看病,只负责抓药。医疗室和学校都归村里管,
“主任,5号床患者病情突然发生变化,需要马上抢救!” “什么?你们稳住,我马上到。”刚吃完早饭,妈妈的手机又响了。 “小屿,妈妈今天有重要手术,晚点回来陪你。”妈妈迅速穿上外套,语气也随之变了调。 小屿点点头。他早已习惯,只要妈妈语气一急,意味着她又要冲到医院去了。这个城市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妈妈也越来越忙,每天都有人在等她救死扶伤。 今天,他又是一个人在家,因为爸爸又出差了。 他趴在
唢呐声凄厉响起,白门幡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家院门大敞四开着,犹如一张血盆大口,焦黄色的碎纸钱在院子里打着旋儿。 李家正过白事。李家老太太过世了。半截村子的人,一波一波地来了,吊唁的,帮忙的。 连日来的折腾,把李家的小辈们累得够呛。尤其是李家的儿媳妇大安嫂。她头发乱得似鸟窝,嗓子也哑了,说话声音像鸭子叫。不陪哭时,她就坐在门框旁,像只疲倦的老母鸡那样,半眯着眼睛,脑袋一凿一凿地打盹。 主事的青山
青石板火星乱迸,竹坪村周老太爷的黄花梨拐杖戳得震天响:“动我祖坟?除非我躺棺材里!”乡长牛根生脸黑得像锅底,撂下硬话:“限十天!你们不动,我们就强动!”“你试试!”周老太爷眼一瞪,扔回的话比石头还硬。 牛根生憋着一肚子火回来,刚进办公室,王县长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重心长:“老牛啊,重点工程要进度,方法也得讲究!周家那几个儿子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闹大了,你兜得起?”牛根生只能对着话筒闷闷地“嗯嗯”。
高科长陪局长打球,不小心闪了腰,一动钻心疼。他身体僵直,像个机器人一样挪回办公室去。 迎面遇见同事,高科长讪讪一笑,说,没啥事,就是腰扭了。以前,和同事打招呼,他总是点头哈腰,对上,毕恭毕敬,对下,和蔼可亲。刚弯不下腰时,颇不习惯。慢慢的,他的感觉奇妙起来,甚至回想起童年时父亲的教导:“做人腰板要直!”怪不得古人不愿为五斗米而折腰,腰板挺直,气息通畅,当真比弯腰憋气舒服。霎时间,他有种进入人生新
老杨被城管大队聘用,当了名协管——没有正式编制的城管。 老杨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领导见他很有“威慑力”,就把他派到一个很难管理的街区执勤。这片区域人流量大,自然成了小商小贩们看好的风水宝地,占道经营、阻碍交通成了家常便饭,为此,常有居民打市长热线。 老杨到来后,并没改变这里的混乱局面。领导很不满意,对他提出了批评。老杨赔着笑脸,请求给他点时间。 也不知老杨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对那些违规经
“爸,您记得您送给球球的长命锁吗?找不到了。”“云霞,咱们一起找!”老李寻思,自己明明给球球戴脖子上了啊。 “噼里啪啦”一阵爆竹声钻进老李的耳朵,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嗨,幸亏是个梦!”老李透过玻璃瞅瞅窗户外,天已经蒙蒙亮,老李赶紧从炕上爬起来洗把脸,饭也没吃,挎上早已收拾好的帆布包,刚要开门,屋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老李打开门,大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门边上还停着辆黑色小汽车,女人手上牵着
父亲下地干活突发心梗晕倒,住院半个月了,大哥才电话通知我。 我立即从外省踏上归家列车,车窗外飞逝的景物扰得我更心乱。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没有生过病,偶尔头疼脑热他就下地干活,回家后能吃能喝,不就菜也能稀饭两三碗,白馍三四个。 父亲三岁没了亲娘,瞎太奶拉扯着才不至早夭。父亲成家后,对孩子的事情大包大揽、说一不二。大哥中学成绩退步,父亲用皮带抽他十五鞭。弟弟高中毕业想去南方打工,不想去当兵,被父亲拿
那是一个银杏叶漫天飞舞的季节,她和他相识了,她挽着他的手,徜徉在金色的林海中,他的绿军装在金色的阳光下,也闪着光芒。缘,真是妙不可言! 婚后的日子,宁静而温馨。不久,他们的女儿降生,为这个小家增添了无尽的乐趣。 一晃,孩子上初中了,他和她开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女儿劝架不成,眼看爸妈离婚是迟早的事,干脆住到了学校宿舍,每周回来一次。他俩的争吵持续升级,几乎天天吵闹,吵累了,就开始冷战
新过门的儿媳妇小方在镇政府做秘书工作,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的二婶觉得很欣慰。 方秘书每天开着奥迪小车,从自家到村头的张大爷家那窄窄的巷子经过。一天,邻居张大爷对二婶说:“嫂子,跟你媳妇说一下,让她上班走你家大道那边,开车从我这小巷穿过去多不安全,有几次我差一点碰到她的车了。”二婶跟下班的媳妇说了,方秘书笑着说:“妈,别担心,我会小心的,如果从我家开上大道要绕一个大圈,上班会迟到的。” 张大爷看见
倘若问这样一个问题:当年中共中央在长征途中究竟开了多少次会议? 想必,若不借用搜索工具,许多人怕是难以准确回答。 倘若紧接着问:长征途中最重要的会议是哪一次? 这不难,但凡了解这段历史的都知晓,是遵义会议。 历史和党史早已雄辩地证明,遵义会议意义非凡。因为它在极端危急的历史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历史上,一个生死攸关的转折点。 遵义会议精神犹如一座不
很多人喜欢读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的长篇小说《大地》,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以软笔书法抄写《大地》,震撼之余,也把我久离心中的《大地》拉回现实。 那是2024年12月,在镇江登云山纪念赛珍珠获诺贝尔文学奖86周年活动上,镇江市社科联副主席谢林祥先生把自己用毛笔小楷抄写的赛珍珠代表作《大地》,赠送镇江市赛珍珠研究会永久保存。这部手抄本,由清华大学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原副主席言恭达题签“赛珍珠大地抄写
焦山又被称为书法山,因为江南第一大碑林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个《瘗鹤铭》,因为《瘗鹤铭》被誉为“碑中之王,大字之祖”,因为那是一个千古之谜。 北有《石门铭》,南有《瘗鹤铭》,这是中国书法历史上的两块重要石刻。《石门铭》于北魏永平二年(509年)正月三十日刻在陕西褒斜道石门洞壁的摩崖上,作者是谁,谁人所刻,均有记载。 而《瘗鹤铭》碑刻到底是谁的杰作,一度成为中国书法史上争论不休的千年之谜。 作者到
7月24日惊悉,张从义老师去世,享年86岁。 一直叫我小孙的人,走了。 1980年底,我进入镇江市人民广播站编辑部,张老师是编辑部负责人之一,我们所采所编的新闻稿第一个审批人就是他。 我们尊称他为“张老师”,一直至今。 有一次到市航运公司采访后,我写了篇近800字的报道。第二天早新闻里没有听到这篇报道,中午下班后,我悄悄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看到这稿放在那儿,一字没改,只是用红笔圈了几个字。我
始于南宋的镇江救生会,是世界上最早的救生组织,也是现在西津渡景区的重要地标之一,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名称——晏公庙。 既是晏公庙,那祭祀的一定就是晏公,但晏公是谁呢? 江西樟树市西南的临江镇,濒临赣江,唐宋以降,异人辈出,历代志怪之文不绝。 元代初年,这里就出了这样一位叫晏戍仔的“异人”。他浓眉虬髯,面如黑漆,嫉恶如仇。入仕文锦局多年,后因病致仕,客死于归乡舟中,随从以棺木敛之。同一
如果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么,书店便是人类进步的加油站。哪一个人的进步与成长能离得开书籍和书店的滋养呢?我与书店结缘源于我对连环画的喜爱。 我们小时候少儿读物不够丰富,书店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充满神秘和强烈吸引力的地方。我最爱看的是连环画,连环画图文并茂,人物形象生动逼真,令我爱不释手。在散发着淡淡书香的书店里,连环画的位置最显眼,也最吸引我的注意力。为了购买一本心爱的连环画,我常常往书店跑
最近,有个朋友在微信朋友圈里吐露心声:一直有个梦想,等老了,回到儿时的那个地方。是的,远在他乡的游子,哪个不想呢。那被我们唤作“老家”的地方,何尝不是我们共同的精神家园。 老家,就是生我们、养我们、陪我们长大的地方,她留着童年的记忆;老家,也应该是父母双亲还健在,而我们这些在外的儿女时时刻刻都感觉温暖和安全的地方,是纵使行至天涯海角,总为我们默默守候着归途的坐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想家的感
生命本该如此,不必追问根扎何处,只需确认此刻,灵魂可以如藤蔓般,向着光,自由地、坦然舒展。 ——题记 1 总有某些瞬间,我们自愿走入被预设的仪式,如同飞蛾趋向被框定的光。 在狮城,这仪式便是站在鱼尾狮前,看它口中喷涌的水流,在无数高举的手臂与闪烁的屏幕间,碎成一片片飞散的光斑。 那些水珠,像是被集体凝视的目光煮沸,又倏然冷却,跌入下方清澈的河面,无声无息地汇入更广阔的流淌。 那一刻,我
那一段小路 像一首诗 夹在书页里 流落在街头 是谁在窗外 唱了一首歌 惊醒外婆的梦乡 有多少旧忆 藏在火车站台上 偶尔打开闸门 隆隆车鸣中 找到了 南来北往的 曾经的叫卖声 我经常 从你的门前走过 一棵树,一盏灯 一行暖心的字幕 我偶尔 寻觅你的旧石板 一堵墙,一排砖 一起欢度的春秋 一路沧桑 许多年的沉寂 一夜间沸腾 疲倦的夜色下 你不知所措
用最传统的信笺 在桌子上把信纸 铺成记忆中的样子 铺成生活绵延的样子 想给你写封信 用钢笔,一笔一画地写 写生活的变迁 写旧照片里的青春 写这么多年日子的喜怒哀乐 写时代里的幸福 尽管你也知道,但 我还是想把那些细节告诉你 想起很多年前,记忆已经模糊 那时给远方的每个人写信 然后把情感用信封包裹起来 贴上邮票,让一颗心跨过山河 然后盼望着绿色的邮筒打开时 感觉到你
消毒水漫过第十六次化疗的晨雾时 我忽然想起—— 您总把毛线团滚到我脚边 “晨,帮妈绕一圈” 那时您的手指是两根跳动的梭子 织补校服时,针脚追着星子跑 纳棉拖鞋底时,顶针撞碎月光 现在那双手缩在被单下 血管是褪色的毛线,爬满青灰的霜 我握住它们,像握住一支 断了芯的旧钢笔—— 您曾用它在昏黄过道灯下 写家庭账本、入学通知、结婚注意事项 此刻却发不出半滴完整的疼 监护仪的嘀
暖 冬 云南 / 邓 洪 在滇东北,大雪笼罩的土瓦房 屋内灶台弥散的焰光,爬满坯墙 这是儿时的冬季。母亲在堂屋 把凉了的腊肉回笼。挂两柱鼻涕的 男孩,手拢衣袖站在院子里 怀中堆叠的雪花,像团松软的棉絮 他执拗地相信,那皑皑的 雪底下,会有一条路,载着 县城归来的父亲,拎只白晃晃的 编织袋,深一脚,浅一脚 向土瓦房走来 流年里等爱 广东 / 陌上梅开 要等的人错过
宗小白,江苏镇江人,中国作协会员。诗歌见《新华文摘》《诗刊》《诗选刊》《星星》《扬子江诗刊》等,著有诗集《如果,你的生命里没有火》。获《诗刊》社“诗颂长江·长江的港”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第四届黄亚洲行吟诗歌奖国际大赛金奖、诗探索·第八届红高粱诗歌奖提名奖、《星星》“乡村中国”主题诗歌征文大赛一等奖、中国·吴江“诗话运河”诗歌大赛特等奖、《星火》“挚爱:星火暖诗100首”首奖五星好诗奖、首届闻捷诗歌
高健,笔名高家村,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故事会》杂志副主编。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故事创作理论。文学作品、理论评论散见各文学、学术报刊。著有《微型小说的叙述艺术》等个人文集3册。 十七世纪德国神学家、哲学家莱布尼茨认为,上帝在创世时,心中其实存在着无数的可能事物及其组合而成的可能世界,而现实世界则是上帝由其至善的本性出发,从无数可能世界中选择并创造的。这个选择出来的世界是所有可能